第二天早上,像往常一样翻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的久竹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充满活力的声音。
“我刚回来!”
久居似乎想要平息头痛,把手伸进干爽的银发里,皱起眉头回答。
“请考虑一下声音的大小,香郎。我有妖精阿鲁布族的血统,所以耳朵很好。这里是原野的正中央吗?”
不等回答,打开门的香郎摇了摇头。
“不是的,这里是王都王和巴隆的双王宫。”
“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好了,你快报告。”
“那我就告诉你,已经没有佐亚了。”
“哦,我还以为你马上就会回国呢,看来你已经去了什么地方。哦,我知道了,是来纳先生在吗?”
“不是的。”
“难道,你穿过巴洛德,去了尼诺夫殿下家的晓之女神埃俄斯?”
“那也不对。”
“那去哪里?”
“是加尔曼尼亚帝国的版图。”
“什、你说什么?”
久居脸色大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现在去正处于内战中的加尔曼尼亚帝国,被卷入其中怎么办!”
“不是被卷进来,而是主动跳进去的。”
香郎一脸平静地回答,可久家张着嘴,想要把他骂得更响,他做了个深呼吸,对自己说:“冷静点,冷静点。”终于想起来了。
“日耳曼皇子是怎么说的?”
“啊,我忘了,我把信给你了。”
“为什么这么快,啊,快,总之先把它交给我!”
久居接过香郎从怀里掏出的信,站着读起来。
致巴罗德联合王国统领孔斯库竹克殿下。
本想请香郎代为传话,但考虑到不能尽意,还是决定写信。
关于佐亚将军,计划在吉尔曼争夺战结束,战后处理也有了头绪之后,请他回国。
但是,听说本人在回国前想见一个人,就撒娇地拜托了他。
啊,不好意思,一一用“将军”来称呼太烦人了,下面,就像最近那样,只叫他“佐亚”。
佐亚想见的是他的剑师扎年科夫。
他性格直来直去,如今在格尔曼尼亚帝国内争夺霸权的哥哥格里希和野心家马因多夫,他都不愿意追随哪一方,被孤立。
他拜托佐亚来救他。
当然,为了不给巴洛德添麻烦,他们仔细地讨论了策略。
在谈话的过程中,库取克大人说,如果担心佐亚回国晚,有什么联系的话,希望佐亚转告他。
据说佐亚本人对于介入加尔曼尼亚帝国内的问题还有些踌躇。
但是,有一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所以决定以个人身份参战。
佐亚也有同样的意见,不应该允许马奥尔帝国干涉干涉中原内部的纷争,不仅仅是加尔曼尼亚。
这次扎年科夫的事,如果进攻的只有加尔曼尼亚军的话,他也不会拜托佐亚。
虽然无法揣测哥哥的真意,但被称为黑暗帝国的马奥尔,不可能仅仅出于善意而派出援军。
因此,他和佐亚想的是,无论如何都要把马奥尔的军队赶回去,以此为目标进行策略性的作战。
佐亚想,这迟早也会带来利益。
库取克大人,请一定要相信卓亚。
久竹读完后,深深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佐伊亚殿下所做的事情没有错,但是……”
久居大声叫道,香郎几乎要跳起来。
“那你先说!”
香郎捂着耳朵抱怨道。
“久柱先生,这里不是原野的正中央。”
为了救出查拉特将军,格尔纳策动了这场阴谋的关键,他暗中潜入了位于首都盖奥古斯特郊外查拉特的宅邸。
“原来如此。多亏了佐伊亚大人,我们的警备才会如此薄弱。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和我们预想的一样。”
从前查罗亚团长率领的东方魔道师们相比,作为优秀精英集团的亲卫新营魔道师队,原本人数就少。
它与远征的马奥尔军同行,再加上佐亚的搅乱战术,更加增加了魔道师的负担。
而且,佐亚和日耳尼亚都不知道的是,由于努尔琴误以为神秘袭击者是阿尔戈德拉斯,甚至把放在格奥古斯特的预备人员也调到了前线。
日耳尼亚来到院墙前,左右张望。
“太疏忽了,有点吓人,不过应该不会落入圈套吧?反正时间不多了,得抓紧了。”
就在那一瞬间,佐亚隐身碎骨地翻过了围墙。
“!”
日耳尼亚感到大腿周围剧烈的疼痛和麻痹。
一看,刀子和刀子扎在里面。
身上似乎涂了麻药,身体立刻失去了自由,形状消失,掉到了院子里。
后背的疼痛也瞬间麻痹,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时候,有人靠近了。
那是一个全身裹着草色布包的孩子。
为了救出被皇帝格里希命令蛰居禁闭的查拉特将军,日耳尼亚潜入宅邸,突然被涂有麻痹药的刀子刺中,摔在院子里。
就在佐亚全身麻痹动弹不得的时候,有人走过来了。
他的头已经动不了,日耳尼娅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裹着草色布的孩子站在那里。
孩子拔出刺在日耳尼亚大腿上的刀子,窥视着他的脸。
“你跟日耳曼皇子长得一模一样啊,不过味道不一样。而且,好不容易做了隐形恩人,却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还不停地摇动斗篷,简直就是个外行,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