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萨雷斯将军的死一下子改变了战局。
占据优势的冈萨雷斯军开始慢慢后退,转眼间就打乱了阵脚,溃不成军。
对于身为老大的冈萨雷斯,很多原山贼出身的士兵们虽然感受到了个人的恩义,但归属于组织的意识却很低。
更重要的是,他们本应逃回的堡垒似乎被敌人夺取了,这一消息也成为他们丧失斗志的主要原因。
总而言之,濒临灭亡危机的马因多夫军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但是,马因多夫严厉地告诫自己的军队。
“不要追得太深!把逃跑的敌人扔在一边!我们赶快从这里撤退,和夺取冈萨雷斯堡垒的我军汇合!不一会儿,敌人的主力部队就来了!不要磨蹭!”
在马上大声发出指令的马因多夫旁边,浮着朵拉。
手里还拿着刺有冈萨雷斯首级标志的剑。
“我的胳膊快累了,可以交给谁吗?”
马因多夫苦笑道:“哦,是啊。”他叫来部下,把剑交给他。
结束后,马因多夫骑在骑乘上低下了头。
“再次表示感谢。”
多拉讽刺地回答。
“真是够轻的礼啊。”
马因多夫也带着天生的厚颜无耻的笑容道歉。
“哦,不好意思。我还在战场上,不能让你跪在地上。不过,比起感谢,实际利益更好吧?你想要什么?”
多拉也狡黠地笑了。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你做出什么承诺,都是靠不住的。总之,先把全军收容到堡垒里。至于奖赏我的事,以后再慢慢商量吧。”
马因多夫像被逗笑了似的颤抖着说了句“好可怕啊”,但马上表情严肃起来,命令部下们。
“好了,向冈萨雷斯的堡垒进发!”
查拉特的军队到达时,已经不见了马因多夫的身影。
但是,从躲在暗处的冈萨雷斯军的士兵们那里得到了自己的堡垒被夺走的证词,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目的地。
接到报告的查拉特咂了咂嘴。
“那家伙,噩运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在他的身旁,是亲自参战的若莱·波马两位将军。
原本两人与林德尔·哈里斯都属于马因多夫派系,但在皇帝格里希的强行劝说下,各自向直属军队派出了五千士兵。
而且,这两人的领地离战场很近,回到自己的领地后,又各带来了五千兵马。
说得直白一点,他们是想骑上胜利的马,但结果却完全落空,两个人的表情都很阴沉。
两人作为将军都比较年轻,年纪也可以说是察拉特的儿子,但长相却大不相同。
若莱留着一头蓬松的金发,留着令人联想起山羊卡佩尔的络腮胡。
她有一双怯懦的浅蓝眼睛,一脸老实,似乎从来没有大声说话过。
而波玛则有着深褐色的头发和同样颜色的鱼嘴,大大的眼睛,再加上高高的鼻子,可以看出她好胜的性格。
波马首先对全军的总大将、总大将、红胡子将军查拉特发表了意见。
“就算再怎么固守堡垒,敌人也有三万,我们有六万人,如果再加上科帕军的三万投降兵和步兵,就有三倍的兵力,完全可以获胜。我们要一气呵成地进攻!”
这时,旁边的若莱用嘶哑的声音插嘴道。
“不不不,冈萨雷斯的碉堡太难攻了。周边山路狭长错综复杂,大军根本登不上去,只会徒增牺牲。”
波马焦急地怒吼道。
“如果你不想牺牲,你就回去!”
查拉特皱起眉头,说了句“等一下”,拦住了两人。
“我认为双方的主张都很合理。因此,作为折中方案,决定全军完全包围,等待敌人减弱。虽然多少要花些时间,但敌人是孤军,总有一天只能投降。如果我说,作为马因多夫首级的标志,赦免以下的人,那家伙也会自己决定的。”
若莱和波玛面面相觑。
对于非常了解正因道夫的两人来说,查拉特的看法未免太过天真。
即使杀了别人也要活下去的正因道夫,不可能牺牲自己。
但也没有其他妙计,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办吧。”
“我也没有异议。”
即使查拉特也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战略,但看到避免了内讧,他松了一口气,下了命令。
“那么,我们将以全军包围冈萨雷斯的堡垒!趁此机会,从帝都帝特盖奥古斯特率领的直属军队中,原本由若雷·波马提供的各五千名士兵,就归他们两人所有吧。你们就尽情使用吧!”
“哈!”
“感谢您的关怀!”
当若莱和波玛再次面面相觑时,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当时有人在场,他或许会谏言言道,察拉特的这番温情,迟早会成为新的火种。
只要自己的士兵全部留在身边,就可以随时离开战线。
第二天,查拉特真正值得信赖的剑豪将军扎年科夫抵达了马因多夫军与冈萨雷斯军的战场。
扎年科夫也从留在周围的冈萨雷斯军残余势力那里了解到大致情况后,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