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卡采慌慌张张地摸索着自己的两腿之间。
“啊,太好了,没淋湿。那我就没尿床了。”
让格尔卡采枕在膝盖上的爱妾多兰呵呵地笑了。
“真讨厌,陛下,你在摸哪里?”
“不,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过,幸好是梦。”
“是做了可怕的梦吗?什么梦?”
“那个?那个?我完全想不起来。好了,好了。”
“那要吃点心吗?”
“嗯,是啊,就吃甜一点的吧。”
那个时候,不是幻影的多拉本人,正在离帝都盖奥古斯特不远的一个小洞窟里。
那里曾经是朵拉为了攻陷宰相查多斯,让死去的查代将军复活,将他塑造成反复重复同样台词的木偶的秘密藏身之所。。
多拉当然已经不是舞姬多兰的模样了,但还是一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模样。
那就是多拉夺取佐伊亚身体时变成空壳时的样子,这才是佐伊亚本来的样子。
多拉在幽暗的洞穴里设置了一个简单的祭坛,点燃了一支蜡烛。
多拉在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卡鲁斯,我的儿子。
你一定在恨我吧。
我不会说“原谅我”。
而且,即使说了,也不会得到原谅。
但是,请允许我这么说。
我并不想杀他。
确实,我指示过要伤害他。
我承认这一点。
但他同时又下令,不许杀人。
我知道里昂无视这个命令的理由。
只要你还活着,莱昂的曾孙孙乌斯王子的处境就很危险。
因为你的心情变了,不仅汗国,尼诺夫也恢复了王位继承权。
当然,这是里昂自己做的事,我并不想以不知道为由逃避。
可能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是没预料到。
对这种危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出指示的我也是同罪。
我承担那个罪。
只要还活着,我就做好了被罪恶感折磨的心理准备。
从今以后,我还要继续走荆棘丛生的道路。
这是我的宿命。
两千年前,巴洛德建国,想招致这个世界的和平,结果,没能维持千年就产生了战乱之世。
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啊,这或许也是一种自负吧。
如果以不是神的身份去改变世界,最终会变成恶魔吗?
对不起。
这是发牢骚。
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安息。
蜡烛灭了,在黑暗笼罩的洞穴中,隐约传来多拉的啜泣声。
另一方面,也有人对卡鲁斯的死表现出完全不同的反应。
“这样能促进统一吗,第一发言者?”
年轻男子身穿像神官穿的那样宽松的托加长衣,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光滑的脸,眼睛炯炯通红,他向同样装束的年长男子问道。
这里是位于中原中源中央,因此也被称为中原肚脐的伊萨正下方的古代神殿中,是失落的种族主知诺西斯族的子孙赤目族的据点。
被称为“第一发言者”的男人看着薄板一样的东西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似的摇了摇头。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无论怎么改变助变量参数,都是发散的,完全不收敛。被暂时停止的非相者似乎也被重新激活。
应该尽早用干扰机和潜力机来中和,但是人界人界不稳定,现在很难调整。可靠的有翼兽神凯鲁比姆也被人界牵着鼻子走,独自行动。接下来就看使者何时与北方的贤者相遇了……”
首先,发言者用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遥望着正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