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拉歪着头,环视四周。
室内的情形没有变化,只是刚才听到的生活声消失了,一片寂静。
这时,远处传来拄拐杖的声音。
“嗯,圣日耳曼努斯好像要来了。”
穿过紧闭的房门,出现了一个枯木般瘦弱的老人。
正如乌苏拉所说,是圣日耳曼努斯,但他的脸色罕见地苍白。
“对不起,情况紧急。”
为了招募义勇军义勇军,佐亚·洛克·图姆·吉塔四名士兵分头前往周边的自由都市进行说服,不得不留在西卡的莱纳也因为工作繁忙,只有身体崩溃发低烧的汗国。一个人在莱纳的宅邸。
突然听不到屋外的生活声音,只听到拄拐杖的声音,与汗国交换表面人格的乌苏拉立刻意识到这是圣日耳曼努斯的潜时术。
穿过紧闭的大门,出现了枯木般瘦弱的圣日耳曼努斯的身影。
脸色罕见地苍白。
“对不起,情况紧急。”
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的乌苏拉,脸色阴沉下来。
“哎呀,怎么了?难道你父亲或祖母又要对你残忍吗?”
被他这么一说,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圣日耳曼努斯指着乌苏拉坐的床铺旁边的圆凳问道:“我可以坐吗?”问乌苏拉。
“那是当然,您好像很累了。”
也许是紧张的状况,圣日耳曼努斯突然自嘲般地微笑起来。
“我现在是‘被多拉追赶的男人’。如果一直躲在时间的缝隙里就安全了,但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小心翼翼地移动,不让自己走到航迹上,却没有放松的时候。”
为了不让话题偏离正轨,乌苏拉又问了一个问题。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哦,对了。这次的事,和多拉和你父亲都没有直接关系。不,应该说,可能是间接的原因。唉,不行,逃亡生活太久了,偶尔碰到人就忍不住说话。对不起,据说紧急事态以五百年为周期在北方出现,就是那个。”
“那个?杜、啊、对不起。”
“啊,好了好了。我也说过‘那个’,不过现在是时间的缝隙,没关系。对了,我说的是白魔杜尔布,好像终于开始行动了。”
乌苏拉的脸色变了。
“那怎么办呢?边境的亚伦大人和马里西将军不要紧吧?”
圣日耳曼努斯悲哀地摇了摇头。
“不,很危险吧。德鲁布的影响迟早会越过无人的北长城,扩大到整个边境,这只是时间问题吧。抵抗它的蛮族也早已不在了。这是从未有过的灾难,必须尽快中和。”
“中和?”
乌苏拉觉得这句话很奇怪,不由得反问道,但马上道歉道:“对不起,打断你的话。”
圣日耳曼努斯又微微一笑。
“哦,好吧好吧。我的说明还不够充分。因为是禁忌,所以关于杜尔布我不知道很多,但我知道的一件事是,它是不死的存在。”
“啊!那就没有办法干掉他了吗?”
“嗯。杜鲁布本来就没有我们所知道的生命,所以也没有办法杀死他。反过来说,杜鲁布也不会直接杀死其他生物。”
“啊?那为什么?”
“有什么危险的吗?杜鲁布只要存在就会产生瘴气,你知道瘴气是导致在北方及边境死亡的人腐烂的原因吗?特别是在北方,由于瘴气较浓,即使是白天,瘴气也在四处游荡,如果传染源杜尔布活跃,瘴气的量也会增加,如果进一步移动,影响就会扩大。所以只能中和一下,让它停止活动。”
“能中和吗?”
圣日耳曼努斯默默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细长的皮袋。
“用这个。”
“嗯,那是‘阿尔戈德拉斯圣剑’吧?”
“嗯,这个称呼是后世的人起的,主知诺西斯人称之为干扰机。一千五百年前杜尔布被激活的时候,当时的圣王马尔斯使用过,一千年前最后的圣王波鲁斯也使用过。虽然在五百年前圣王国已经灭亡,损失也很大,但从中和的结果来看,恐怕是时渡的阿尔戈多拉斯使用了复制的“阿尔戈多拉魔剑”。对了,那把魔剑已经没有了。
在圣日耳曼努斯的命令下,消灭魔剑的乌苏拉点了点头。
“是啊。那么,我用圣剑中和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圣日耳曼努斯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那可没那么简单。要想中和,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接近杜鲁布,而且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结束。也就是说,中途一定会被多拉发现。”
“话虽如此,但我想外婆也会对这方面有所区别的,因为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会影响到中原地区的。”
圣日耳曼努斯悲伤地摇了摇头。
“我希望是这样。但即使是这样,之后圣剑也会被夺走。虽然我对你很抱歉,但把圣剑交给现在的多拉,和杜鲁布一样危险。”
乌苏拉张开口想要否定,却和圣日耳曼努斯一样悲伤地垂下了眼睛。
“是啊。但是,我该怎么办呢?”
“只能采取应急措施了。”
“应急处理?”
“嗯,至少要拖延时间,让住在边境的人们逃往中原。从现在开始,暂时解除潜时术。我在北方上空设定了坐标阿克西丝,你立刻跳跃,用圣剑命令德鲁布暂时停止活动,仅仅如此的话,不需要太长时间。你只要马上回到这里,在时间的夹缝中把圣剑还给我就可以了,一收到圣剑,我就马上逃亡。只是,途中只要有一点空隙,我就有被多拉追赶的危险。对不起,所有的指示都在我的暗示下发送到你的识别器里,一旦结束,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可以吗?”
乌苏拉只回答“是”。
就在那之后,浮在北方天空的丹林的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