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浮在普通人大海上的泡沫一样。
一开始乌尔就说过,感到人身危险的他定期改变居住地,从沿海诸国到中原,从中原到边境,从边境再到沿海诸国,辗转迁徙。
嗯,乌尔还可以吧。
你们妖精阿鲁族没有固结,很快就融入了人类世界。
你父母都是阿尔布族,乌尔觉得是很少见的例子。
其他的种族,大体上都是用介于两者之间的方法生存下来的。
也就是说,在各地建立某种程度的聚落,或躲在远离人群的山里,或移居边境或更北方,或潜入地下生活。
但是,最后选择征服普通人的种族却出现了。
那就是十种族中最少数派的两性族。
族长阿尔戈德拉斯为了称霸中原,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阿尔戈德拉斯被推崇为圣王,他创建的巴路得圣王国瞬间统一了中原,一切都顺利进行。
然而,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听说阿尔戈德拉斯圣王施行善政?”
约姆惊讶地反问,桑萨卢斯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征服战争本身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但统一后致力于民政民生,减轻租税,振兴产业,为整个中原的文明化做出了贡献。”
“那为什么是悲剧呢?”
桑萨卢斯苦笑道。
“那当然不是悲剧。悲剧是在阿尔戈德拉斯圣王死后几百年左右慢慢开始的。但原因是阿尔戈德拉斯圣王自己造成的……”
在500年前的老书店里,圣萨卢斯提出了和现在的约姆同样的疑问,圣日耳曼努斯向他解释了理由。
问题是,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中原统一呢?
阿尔戈德拉斯自身的力量当然也是有的。
男性形态时的战略,女性形态时的魔道,都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水准。
但是,决定性的是所谓的“圣剑”的力量。
现在被称为“阿尔戈德拉斯圣剑”而为人所知,它原本是失落的十个种族之一的主知诺西斯族的东西。
不过,据说并不是诺西斯人创造的,而是很久以前他们信仰的魔道神巴勒尔所授。
因为是信仰的对象,所以只是崇拜,自己并不利用。
不知道阿尔戈德拉斯是怎么夺取圣剑的。
乌尔只知道它拥有无敌的力量。
诺西斯族的语言叫“干扰机”,它对时间、空间以及人的心理都有干扰力。
只要有了这些,统一当时还过着原始生活的中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然而,正如字面意思,圣剑是一把双刃剑。
就像阿尔戈德拉斯自己所做的那样,只要能夺取圣剑,任何人都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自从统一中原以来,阿尔戈德拉斯就经常被不安所折磨。
经过一番苦恼之后,阿尔戈多拉斯给圣剑上了锁。
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子孙才能操作。
也许是放心了,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不过,乌尔认为那家伙有两个失败。
一是过分集中国王的权力,没有建立有组织地统治和统治国家的机制。
令人惊讶的是,除了主要负责处理王室家庭事务的宫宰旧制之外,没有一个像样的官僚。
因为害怕圣剑被夺,所以不敢相信别人。
这样一来,就能培养出有能力的臣子了。
还有一点就是,随着子孙后代世代相传,那家伙的血统也会逐渐变淡。
也就是说,操纵圣剑的能力会变弱。
结果是,如果历代国王都失去力量,又没有可以辅佐的组织,国内就会四分五裂,最终成为群雄割据的战乱之世。
而且,一度被文明化的中原地区的争斗,带来了过去原始部族间的战争所无法比拟的悲剧。
而且,事实确实如此。
最后的圣王波鲁斯放弃了平息战乱的职责,自动辞去圣王之位,成为巴隆大公。
尽管如此,为了躲避逼近的危险,他还是舍弃一切,逃进了魔道师的都城永沙,以巴罗尼亚公爵的身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命脉。
那个时候,圣剑已经成为了宝物,被托付给了艾萨的魔道师们。
圣王族灭亡已有五百年。
战乱不知何时会结束。
这之后,可能会持续几百年,不,甚至几千年。
不能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但是,如果他们十个种族不迁徙过来,中原会不会以更自然的形式被统一呢?
靠人类自己的手。
但是,再怎么翻来覆去也无济于事。
既然破坏了自然状态,即使放任不管也无法恢复原状。
必须有人在背后推动人们结束战乱之世。
乌尔觉得这个任务应该由他们这个和他一样失去的种族来完成。
怎么样,桑萨卢斯。
高贵的义务,你能接受吗?
被圣日耳曼努斯这么一问,桑萨卢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
“您的意思我理解了,我也对现在中原的状况感到心痛。但是,为什么是我呢?原来如此,我也有可能是失落的种族之一,不过这也是我刚刚才知道的。难道我的种族是达菲尼亚岛的代表吗?”
“不,十个种族之间是平等的。”
“那么,为什么?”
被这样反问,圣日耳曼努斯反而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理由有很多。首先,妖精阿尔布族受到人类的喜爱。反过来说,阿尔布族也喜欢人类。因为如果人类不是主角的话,恢复和平就没有意义。但最大的理由是阿鲁布人有信仰。”
桑萨卢斯对这意外的回答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什么?你是说普什开的教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