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凯洛尼乌斯老师吧。”
西卡在巴罗德包围军发起总攻的第一天夜里。
尼诺夫在克鲁姆城的办公室里告诉彼得,凯洛尼乌斯可能是巴洛德的间谍。
“怎么、怎么可能!”
佩特奥不由自主地大声叫了起来,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因此,好不容易梳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都被咬烂了。
“对不起,殿下,可是,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尼诺夫叹了口气,露出悲伤的微笑。
“啊,我才不好意思呢。请您就当这只是有可能的事来听。”
实际上,我们私下里进行了讨论,最后决定与在巴罗德境内秘密进行反政府活动的“自由之风”组织合作。
这件事我打算明天正式告诉大家。
“自由之风”的一员,隶属于巴罗德军的人,就在刚才,用特别快的送信蝙蝠斯菲尔德紧急联络了我。
俾路支军队接到了向西侧国境集结的命令。
人数约一万五千人。
而且,在西方也不是我们所在的北方,而是靠近拂晓女神埃俄斯堡垒的南方。
埃奥斯的堡垒前几天还有两千名留守部队,现在应该在佐亚将军的率领下向更南边的西卡进发。
空着的碉堡里,“荒野的兄弟”代替来了,不过只有五百人而已。
这样一来,巴罗德军的行动应该是看穿了他们即将带着大军进入埃奥斯要塞的事实。
但是,佩提奥大帝率领的第一批士兵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出发。
反应太快了。
乌尔只能认为是有人把自己的信息告诉了巴洛德。
问题就出在时间上。
向北方警备军和乌尔的机动军传达渡河的消息是在今天下午。
但是,听说命令是在上午下达的。
今天早上,知道渡河的只有乌尔、彼得和凯洛尼乌斯老师。
老师昨天刚从巴洛德回来,而且还被乌尔祖母多拉灌下了奇怪的药。
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老师本人的意思,而是被老师操纵的。
当然,他们无法确认。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久居大人回来之前,不要把重要的信息告诉老师。
佩特奥听了之后,呻吟般地叹道:“他可是我现在最需要借助智慧的人啊。”
尼诺夫轻轻拍了拍佩特奥的肩膀,以示安慰。
“虽然只是可能性,但还是小心为好。”
这时,凯洛尼乌斯正自言自语地朝尼诺夫的办公室走来。
“已经休息了吧?不过,我得先把渡河后的计划告诉你。”
这时,从对面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年轻女子。
那就是佐伊等人前往北方时,从食人族马古拉人手中救下的西特拉人的女儿莱娜。
他迷上了边境伯爵亚伦,跟着他来到克鲁姆城,就这样住了下来。
以前,卡尔文带着“阿尔戈德拉斯的圣剑”,来克鲁姆城说服尼诺夫加入自己的伙伴时,雷纳表现出了奇怪的举动,却没有人注意到。
勒纳一看到凯洛尼乌斯,就摇了摇头。
“爷爷,不行。我已经睡着了。他说我累了,别闹了。”
“哦,是吗?嗯,没办法了。明天吧。我也早点睡吧。”
目送着返回的凯洛尼乌斯的莱娜嗤笑一声。
“哼,是啊。上了年纪的人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是没有口音的中原方言。
天亮后,西化包围军总攻的第二天。
正如格尔纳皇子所说,这一天,破城槌再次从攻击后门铁门的随从开始。
而且比前一天还要激烈。
提路斯手握巨人基冈的强弓,在后门附近待命,他立刻把格尔纳抱起来,采取了克久克飞的姿势。
“怎么飞?”
“你先直接上去吧!”
“遵命。”
克茹克一边回答,一边注意到格尔纳在微微颤抖。
乌尔以为他到底是害怕飞,但并非如此。
“这场策略性的作战一旦失败,就会有很多人死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达指示,尽量减少他们的牺牲。拜托了,久承。”
“哈!”
乌尔的身子不断往上爬,却为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背负如此重大的责任而感到心痛。
同时,他也在想象,这个少年会走一条与父亲盖尔皇帝不同的路。
“再把高度降低一点。”
“啊,是的。不过,如果撤退得太久,会被敌人的弓箭队盯上的。”
“多少有些危险也是在所难免的。考虑到推鲁斯的体力,我想尽量不要浪费时间。”
“那么,一边蛇行一边下降,请注意安全。”
克茹克降低了高度,巴洛德的弓箭队不断地放箭。
其中一支从格尔纳身旁掠过。
“呜!”
“啊,你没事吧?”
“是擦伤,别放在心上。”
“我先上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