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塔洛斯!话还没说完呢!”
卡本露出讨厌的笑容。
“哦,公主殿下的名字终于写下来了。虽然是宫宰九岁的人,但从诞生之日起的十年间,我都没有告诉过你。卡鲁斯王不相信我。”
不知是不是心中积怨已久,连“陛下陛下”的称呼都忘了。
塔洛斯怒不可遏地说:“结果不正是如此吗!”他责备迦勒本。
两个大人互相瞪着对方,乌苏拉用压抑的声音责备他们:“你们俩都冷静点。”他重新转向卡本。
“我的祖母很奇怪,我也听加尔曼尼亚的乌尔说过,父亲的兄弟俩死得莫名其妙。不过,就算让他一百步,也不是老爸的责任。”
乌苏拉一边为自己的父亲辩护,一边声音低沉。
大概是想到了父亲的现状吧。
加本扬起双眉,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耸了耸肩,改口道:“看来看法不同啊。”
乌苏拉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催促卡本说:“请继续。”
乌尔亲眼看到了。
皮洛斯公爵身边的侍女名叫朵拉的舞姬变成蝙蝠的斯菲尔。
孩子已经出生,也就是卡鲁斯国王出生之后的事。
乌尔觉得很为难,就去找当时的宫宰,他的父亲商量。
父亲说,待当时年幼的三位公子长大成人后,请某一位稍早让位,庇鲁斯公爵自己则隐居郊外。
不知道是父亲告诉了她什么,还是发现自己被怀疑了,朵拉失踪了,只留下孩子。
皮洛斯公爵叹息不已,但似乎并没有责备乌尔父亲。
之后,父亲骑马到领地视察时,突然遭雷击而死。
因此,才十几岁的乌尔继承了家业。
为了不变成父亲那样,乌尔很小心。
乌尔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埋头于每天的工作。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可能很胆怯。
但是,乌尔还年轻。没有任何力量。
再说了,乌尔是只拥有一座庄园的公爵家。
总之,乌尔的任务就是不让它崩溃。
十几年后,乌尔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就在皮洛士去世前后,上面的三位公子也相继去世。
继承人只剩下朵拉留下的卡鲁斯公子。
那样的话,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乌尔拜访了之前很少接触的卡鲁斯先生的宅邸,拜托他继承公爵家的家业。
回答竟然是“不”。
乌尔惊讶地问他理由,他说:“我不想当巴罗尼亚公爵,我想继承巴罗德的王位。”
乌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管怎么说,一定要避免家族绝嗣,乌尔拼命说服他,让他继承了公爵家。
但是,卡鲁斯大人宣布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国王。
坦白地说,这是自己出身卑贱而产生的自卑感的反悔。
卡鲁斯先生经常访问当时还是自由城市的巴隆。
之后不久,他纠集了留在当地的贵族和军人的后裔,在转眼间建立了王国。
当然,乌尔也不是不高兴。
因为这是乌尔梦寐以求的重振王室的心愿。
但是,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可疑。
由于事态发展太快,有人怀疑是不是使用了某种外法。
实际上,正是乌尔说服艾萨长老们不要把卡鲁斯国王期待已久的“阿尔戈德拉斯圣剑”交给国王。
在那之后,他们继续秘密地进行内部调查,看到了从国王房间的窗户出去的白色的帆布。
那个和以前多拉变身的东西很像。
不知是朵拉本人回来了,还是她的家眷所属的魔物,不管怎样,乌尔认为卡鲁斯王一定是借助了他的力量。
乌尔很苦恼该怎么办。
甚至考虑弹劾国王。
但是,结果当时什么都没做。
因为乌尔想,即使是根据外法建立的王国,只要生活在这里的国民幸福就可以了。
但是,当时正在采取急剧扩张政策的加尔曼尼亚帝国向罗马发出了通牒,如果不成为属国,就会对其进行攻击。
虽然这是极其不合理的要求,但当时的新巴罗得王国并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抵抗。
乌尔向国王进言,与其做出巨大的牺牲,不如接受。
考虑到盖尔皇帝的性格,他认为与其贸然抵抗导致国家溃败,还不如留下好不容易重建的巴洛德,即使成为自治领自治大臣。
但是,卡鲁斯国王的回答非常激烈。
他们认定他是叛徒,下令蛰居禁闭,随后将他斩首示众。
乌尔没办法,只好揭竿而起。
乌苏拉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听着卡本的故事,耳边传来一阵笑声。而且是在房间外面。
“请等一下。”
乌苏拉打断了卡本的话,笑声更加响亮了。
这时,门开了,警备队队长多拉多笑着走了进来。
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