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乌苏拉身边也有访客。
不,应该是在他出门后,为了躲避别人的目光,回到了乌尔,所以在乌尔的身边吧。
总之,由于身体虚弱无法从床上起身,早饭是由加尔曼尼亚的女官端来的。
说是女官,其实是上臂粗如乌尔双腿的红发女官,主要负责监视。
乌尔勉强坐起半个身子,看着推车上的食物。
黑面包、胡桃、羊奶,还有抄纸煮的蔬菜汤,但怎么也提不起食欲。
“至少请喝点汤吧。”
用与他的身材不相称的温柔声音说完后,女官用勺子舀起汤,凑到乌尔嘴边。
乌尔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要吞下那一口,可是勺子一点也不动。
乌尔狐疑地看了看女官的脸,只见她僵硬地笑着。
姿势也是,为了把勺子靠近乌尔的嘴而半途而去地伸出手的状态。
“怎么了?”
乌尔一边询问,一边发现了更异常的事情。
就连从热腾腾端上来的汤里冒出来的热气也完全停止了。
“咦,这是什么?是什么?”
寂静中,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响。
刚才还能听到窗外传来小鸟的啼鸣声和来来往往的行人的动静,现在全都听不见了。
就在这时,传来微弱的“咔嚓、咔嚓”声。
好像有人拄着拐杖走着。
“这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穿过房门出现,他瘦得像枯枝。
由于年事已高,头发和眉毛都是雪白的,但眼睛是黑色的,应该是南方人。
“啊,你就是那个书店的老板!”
那位老人是乌尔下斯堪波河时,在途中的凑港顺道经过的书店店主。
乌尔在那里穿上了达菲尼面具,得知掉入河中的塔罗斯还活着。
“怎么样,你见到达菲妮的同伴了吗?”
“啊,不,实际上还没有。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了什么。啊,这些都不重要,这是怎么回事?”
乌尔示意僵硬的女官。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这位女中豪杰并没有停止。”
“我们只是被挤在时间的夹缝中而已。”
“时之狭间?”
“是的,时间是一种不连续的东西。现在,我和你们都躲在它的缝隙里。”
虽然满是不解,但乌尔还是被老人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住了。
“您说你们是吧?您知道我们的事吧?”
乌尔无法舍弃这是加尔曼的陷阱,或者说乌尔的陷阱的可能性,慎重地选择了措辞。
“当然,你们是阿尔戈德拉斯的后裔吧?”
“啊,你果然知道我们是乌尔和乌苏拉。”
但是,老人的回答远远超出了乌尔的设想。
“你们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但阿尔戈德拉斯我很了解,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乌尔惊愕万分,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从床上站起来。
“啊!怎么可能!阿尔戈德拉斯圣王去世已经过去两千年了!”
但是,老人就像谈论附近的闲话一样,以平静的语气肯定了乌尔。
“是啊。虽说是长寿的梅托斯人,但我也活得太久了。我有跟你说过我的祖国吗?”
“是达菲内吗?”
“不不不,是达菲尼亚。那时候我应该是这么说的。唉,你还记得吗?几千年前,南方的大海上有一个大岛,说是岛,其实有现在的巴勒莫那么大,整个岛都是达菲尼亚。是各种各样的种族融为一体的联邦国家,是地上的乐园。但是,在一夜之间就沉入了大海。幸存下来的我们渡到对岸,搬到了那里。那就是沿海诸国中最古老的小国达菲尼的起源。唉,有很多人从那里去了中原,像我和阿尔戈德拉斯。”
“那么,难道阿尔戈德拉斯圣王还活着吗?”
“不不,那家伙不一样,他和你们一样都是两性族。”
“嗯,这么说,阿尔戈多拉斯圣王也像我们一样。”
这次他真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乌尔感到头晕目眩,捂着头摇摇晃晃地又坐了下来。
“这个那个,不要勉强自己。要不你躺下吧。”
在老人的劝说下,乌尔坦率地躺下了身体。
“谢谢,我没事,请继续说。”
老人走近床铺,看着乌尔的脸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