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卡顿时怒急攻心,准备单枪匹马就冲过去。
“请等一下!”突然出现一位骑士喊道。
看样子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雪白的胡子盖住整个下巴。
“哦,这不是石门吗?你身为监护,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在的三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加尔曼尼亚帝国军看准了我们内部空虚,只有少数人留守的时机,突然对我们发起了进攻!我们千人部队拼死抵抗也无济于事,仅仅一天的时间,城池就被攻陷了。我是奉城主索伦大人的命令,让夫人和公主们撤退出来。城主大人有话要告诉索卡大人!”
“什么话?”
“我原话给您复述一遍:‘索卡不在家,这是上天的安排,希望他能活着东山再起!’”
“可是,父亲大人他……”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直到最后,他都不允许把负责北方警备的马里西将军调过来。边境伯爵的首要任务是守卫北方,其它事情都是其次,他始终坚持这一信念!”
“没错,他就是这样固执的人……”
索卡激荡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垂下了头。
他环视四周,看着饱受战争摧残的场景,呼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里很危险,我先带您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吧。还有,你怎么带着一个孩子一起来呢?”
“说什么傻话,他是……”
索卡说到这里,发现乌尔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举动的意思,是告知索卡,在目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不要随意暴露他的身份。
“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这孩子和我母亲他们隐藏在同一个地方?”
石门面露出难色。
“可能夫人并不愿意这样,在取得同意之前,就由我来安排吧。”
索卡骑马跟在后面,向乌尔道歉。
“非常抱歉,石门是一个很顽固的人。”
“没关系,我无所谓的。说起来,应该是我愧对索伦了。如果不是国家现在的境遇,我们才应该派出军队,为索伦报仇,可现在却什么都没不了,真让人懊恼。”
“谢谢您的好意,您不用为此愧疚,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索卡骑在马上闭目养神。
乌尔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
“对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络佐亚吗?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索卡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愤怒和哀伤,他有力地安慰乌尔说:“别担心,这种程度的危机不会对他产生威胁,需要担心的反而是敌人才对。”
索卡等人离开后,占领克鲁姆城的加尔曼尼亚帝国的入侵军队发生了一些骚动。
原本是城主索伦的起居室,如今却被人鸠占鹊巢,是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看样子还是个军官。
此时,一个士兵冲进他的身边。
“萨摩斯千夫长!有报告!”
被称为“萨摩斯”的男人一脸不高兴地问道:“什么事?”
“嗯,我们逮捕了一个可疑的人!”
“又是小偷?”
“不是,是个壮硕的男人,他说有熟人的孩子在这里,想见见他。”
萨摩斯一脸紧张,“不会是北方军备的人吧?”
“他本人说是平民,但身上带着一把很好的剑,一名俘虏向我密告,怀疑那是索卡的剑。”
“嗯,此事有点奇怪。待会儿我会好好调查的,你先把他扔进牢里吧。过不了多久,那个烦人的军师会来调查那把剑的真伪。我正忙着准备迎接仪式呢。”
“是!”第一个士兵正要离开,另一个士兵就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报告千夫长大人!我让来人交出佩剑,但他说那是友人的寄存物,不可能交出。我准备强行夺下,但是他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就连看守城的十多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请求增援!”
“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既然如此,那就再多派十个人过去!”
萨摩斯正在怒吼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又被打开了。
来人竟是佐亚,他站在那里,身上挂着几个想要按住他的士兵。
虽然他还没兽化,但眼睛已经泛着绿色的光。
“你、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无礼!”
佐亚似乎根本听不到萨摩斯的话,反问道,“乌尔在哪里!?他应该来这里了才对!”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是谁在此喧闹?”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从佐亚身边穿过,径直走进房间。
一个身上披着魔法师斗篷的老者。
头发稀疏,看起来年事已高,但双眼却炯炯有神。
“千夫长”萨摩斯当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老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