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佐伊等人的石牢所在的房间位于克鲁姆城东南端圆塔的上层。
镶着铁栅栏的窗户外是陡峭的悬崖,下面是灌满浑浊水的护城河。
“要想从这里逃走,何不破窗跳入护城河?”
在投石声中,佐亚毫不示弱地大声提议,曜羽听了嗤笑。
“不是说梦话!那沟底沉着一根尖尖的木桩!一下子就串起来了!”
“是吗?那就只能用正面攻击法成功攻击法来杀出一条血路了!”
门从外面上了锁,佐亚马上就要踢破门出去,锁用双手按住了他。
“唉!你力气可真大啊!等一下,听我说!”
“哦,对不起。汗国的事让我忧心忡忡,不知不觉就着急了,有什么妙计吗?”
佐亚不小心说出了汗国的名字,但因为周围一片混乱,再加上大家都在专心思考如何逃离,所以曜羽没听到。
“听好了,大叔,你晕过去了,应该不知道吧,这座塔在克鲁姆城中处于孤立的位置,不过,因为是牢房,所以是理所当然的。
不能直接去萨摩斯们所在的居馆,从这里出来,只能从有楼台的城墙上通过,当然,楼台上有监视的卫兵把守。包括刚才那两个人在内,总共大约有三十个人,大叔虽然很厉害,但总不能把三十个人一遍一遍打倒吧?”
“倒也不是不死。”
面对泰然自若的佐亚,曜羽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嗯,说到哪里了?啊,对了,不能往楼台那边走,那里有直接下到城门旁边的螺旋楼梯,但突破不可能。
这样的话,就只能从城墙走到一半,走到中庭,穿过中庭,撬开后门进入厨房厨房,在那里抢厨师或其他人的衣服,化装出城。如果中途被发现,就需要大叔的神力。”
“原来如此。你不仅会偷东西,还很聪明,就交给你了。”
“哼,别煽风点火了。你看,除了钥匙,我还有其他东西。”
锁从怀里拿出细细的单刃刀把,插进了入口的门缝里。
他摸索着什么,待刀子停了下来,换到左手,用右手的刀柄敲了敲刀子的山峰。“咔”的一声,门“嗖”的一声打开了。
“走吧!”
“嗯。”
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燃起篝火,灯火格外明亮。
曜羽想尽可能弯下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但很快就白费了。大批的加尔曼尼亚士兵从楼台那边跑了过来。
“哇,这次终于露馅了!”
曜羽用反了的声音叫道,但佐亚眯起眼睛看了看加尔曼士兵的样子。
“不,好像不是。”
向这边跑过来的加尔曼尼亚士兵的脸都因恐惧而痉挛。
背后传来“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空中舞动的声音,还有“啪”的一声,像是重物撞击的低沉声音。
虽然太暗看不清楚,但好像有人在挥舞着带铁球的锁链。
在此期间,逃跑的加尔曼尼亚士兵的先头部队已经迫近到了佐亚等人的眼前。那就是用长矛刺痛佐亚胸板的卫兵。
“从那里退下!”
卫兵拔出腰间的长剑,砍下佐伊等人,想要穿过。
他以一根手指的距离躲开了从大上台上挥下的长剑,抓起卫兵的手腕,连手腕一起捻向卫兵的胸膛。
“啊!”
卫兵喊了一声就不动了,于是他拔出剑来,佐亚摆好了姿势,随后的加尔曼尼亚士兵们都左右分开逃跑了。
在他身后,一个身高和宽度都比格尔曼士兵大一倍的半裸大汉许官挥舞着铁链走了过来,铁链上有很多刺。
头上一根汗毛都没有的大汉,不知为何高兴得无法忍受似的咧嘴笑着。
“矢兵卫来了,怎么办?”
曜羽颤抖着问道,佐亚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敌人来袭,我就会倒下!”
同一时期。
离开克鲁姆城的索卡和汗国,在傅役和武役的四面的前导下骑马在荒地上奔跑,途中经过几次小休息,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座古老的石制堡垒。了。
天已经黑了,从堡垒上部的锯子般的缝隙间,可以看到熊熊燃烧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