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这是没办法的事。
甚至,她脑海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可以和“亨利”当着神父的面,享受快乐的事情...
这叫什么?
亵渎神灵?
玛丽心里带着一丝窃笑。
忽然,神父放下茶杯,开口问道:“怎么没看到亨利?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和他亲自说一下比较好。”
“他...他正在地下室收拾东西,需要我去把他叫上来吗?”
“麻烦了,这种事情,我希望你们都在场,能做一个更好的说明。”
神父敬业道。
“好的,那您稍等一下。”
玛丽起身,提着裙摆朝通过地下室的门走去。
打开门,进入,再把门关上。
声音隔绝开。
眼前一片昏暗。
她踩着楼梯往下走。
刚好,趁这个时间...可以让亨利在下面收拾一下身上的血迹。
“亨利?亨利?你好了吗?快把身上收拾干净,克里斯神父来了!”
玛丽提着裙子下楼梯,边走边喊道:“我记得地下室里有一件你的备用衣服,你最好...”
咚!
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她脚下。
玛丽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去,借着昏暗的光芒,她看到那时亨利的脑袋。
整个人的脚步骤然怔在原地。
再猛然抬头看去,地下室里,所有覆盖着白布的画作上,此刻全部被鲜血染红。
大量的鲜血让人误以为这里是否下了一场血雨。
地面上,昏暗的烛光下,跪着一具断开头颅的尸体。
而从脖颈处,密密麻麻的触手钻出来,仿佛散开的花朵,铺满地面。
在跪倒的尸体面前,一位青年手里提着剑,表情平静的面朝她,缓缓开口道:“你的亨利,不用再换衣服了。”
这一刻,玛丽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表情仿佛失控一样叫出声来。
“你...都你干了什么!”
“是他先动的手,我这叫正当防卫。”
陈不恶撤掉一块遮盖画作的白布,擦起手掌上的血。
但很快又后悔了。
因为画作上的内容展示出来,这会难免让人感到有些不合适。
“你...你杀了...我的未婚夫,我要去治安官那里举报...”
“行了,别演了。”
陈不恶打断她惊恐的声音。
听到这话,玛丽身子一颤,紧跟着,原本苍白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甚至...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的语气,仿佛变了一个人。
“不,是从你们进入地下室开始亲热的时候才知道。”
“...”
玛丽愣了一下,转而,她发出几声冷笑。
“所以,你到底是谁?治安官?还是协会的人?你在针对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看着亨利的尸体,脖子处,干净利落。
明显是被直接斩断的。
这种出手速度和力道,说明对方这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而已。”
他这说的是实话。
自己真的只是路过。
用白布擦干净手。
陈不恶一扭头,看到画作上玛丽那特殊的姿势后,眉头微微皱起,把目光移开。
玛丽注意到这一点,眯着眼似笑非笑道:“呵呵...男人都一个样子,你喜欢这个?那要不要让我对照着画作的姿势和你...”
“不,我不喜欢,我甚至觉得有点丑陋。”
陈不恶语气没有起伏道。
玛丽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果然,用“丑陋”去骂一个以美貌自居的女人,永远是激怒她的最好办法。
“你闯进我家,杀了我的未婚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真的只是路过,说起来你或许不相信,我来找你,是为了帮人还一个东西。”
说着,陈不恶把擦干净的手伸进兜里。
将戒指拿出来,扔了过去。
扔在了玛丽的面前。
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看到这枚戒指,玛丽当场怔在原地。
抬起头,目光不可思议道。
“你...你要向我求婚?”
“...”
陈不恶脸色一黑,直接抡着剑往前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