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阙独自一人立于山顶,眺望着远方心中是慷慨激昂,不出意外,此战必定可以拿下大理太子,如此一来这莫山战役就再无悬念。
想着想着,上官阙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竟然不顾身份仰天长啸,吼声响彻云霄经久不息,搞得双方将士都是莫名其妙,纷纷放下手中事物仰头观望。
发泄完心中情感,上官阙长出一口气,周身真气鼓荡,身影渐渐消失。
指挥大帐,上官阙大大咧咧坐于主位之上,手下传领兵分列两旁,静等战争发起。
“报,一支五千余人的队伍,打着大理太子旗帜,朝着风波崖极速行军,现在距离山口不足十里之地。”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果然耐不住性子,劳师远征如此冲动,看来大理气数已尽呐!”
“张将军已然按照您的命令,只留下小股将士沿途袭扰,以他们的行军速度,估计半个时辰之后便可全部进入大阵。”
“好,回复张将军,等他们进入大阵,即刻封锁入口,我要其插翅难逃。”
“是!”
看着通信兵离去,上官阙拿起茶碗,猛喝一口,略做沉思而后露出得意的微笑。
“传令兵,命令张铮将大阵指挥权交给副将汪平,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参与,一定要保护好大阵的能量核心。”
“是!”
传令兵领命,迅速取出通信符将命令传出。
一个时辰不到,又一个通信兵疾飞而至,刚到营门便高声通报。
“报!”
“混账东西,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禀大将军,大阵之中发生变故,大理太子进入不久,其前军主将段毅虹犹如疯魔一般猛攻大阵,好多武士因此受伤,战况不容乐观,汪将军正在苦苦支撑,请大将军火速派人支援。”
“回复汪平,困龙阵自带攻击加成,只要阵在,段毅虹出不了风波崖,要其死守阵门,倘若不战而逃军法从事。”
“回大将军,汪副将请求调回张老将军,不知可否应允?”
“混账东西,告诉汪平,张将军另有要务,只要他死守大阵,段毅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施展,退下!”
“是,属下遵命!”
通信兵咧着嘴离去,上官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腹微微摇头。
“看到了吗?汪平修为逆天可是能力有限,副将就是他的终点,此人难堪大用。”
“大将军,汪将军有可能只是担心而已,我感觉此人能力尚可。”
“哎,就是怕担责任,提前禀报洗脱自己,胜了可以领功,败了也不会受到追究,你说这等人可以信任吗?”
“原来如此,是小腹见识浅薄,请将军见谅!”
“你没有错,只是人心难测,要多加学习。”
“小腹多谢将军教导。”
“不错,孺子可教也!你拿上我的书信,立刻前往大梁边境守候,倘若此战大胜,你迅速回营,若是万里有一,你第一时间返回大梁境内潜伏于狮子岭,要保证自身安全。
最多一天,你会见到一个白发长须的道人,将此书信交到他的手中,随后一切行动听从其指挥。”
小腹接过书信有些不解,看着眼神凝重的上官阙心中更是疑惑,明明胜券在握,可为什么还要留此一手。
看出小腹的疑问,上官阙并没有解释,而是微笑摆手,示意其不可追问。
“去吧,你不必理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是,小腹领命。”
话毕,双手抱拳深施一礼,而后转身朝着帐外走去。
看着小腹离去,上官阙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微微一笑开始闭目养神。
大理的镇北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只身一人独闯困龙阵,竟然显得游刃有余,手持一杆紫金锤真气狂飙,一进一退之间打的大阵嗡嗡作响摇摇欲坠,怪不得吓得汪平匆忙求救。
虽说效果不错,可是段毅虹心里也是相当清楚,倘若太子那里没有进展,自己就是耗尽真气也休想破阵,看来这年轻太子还真得让人刮目相看呐!
为了配合太子破阵,段毅虹也是拼上了老命,口中怒吼连连,攻势只增不减,一时间给困龙阵也造成了不小的消耗。
风波崖以北,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包,此刻这里是金光大作耀眼夺目,张挣立于空中,都被下方的能量波动逼迫的连连后退,可见前方战况之激烈。
正在此时,距离此地千米之处,一张定位符冒着蓝光猛然升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一时间竟然超越了小山包的动静,惹得四处人等齐齐观看。
张挣一看心中大惊,傻子都能看出这是大理的定位手段,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大阵的能量核心,此处定将成为众矢之的。
心念至此,张挣赶忙取出一张通信符,二指一撵抛入高空,自己则俯冲而下,朝着蓝光发出的地方疾飞而去。
大理的这名副将也是大意了,打出定位符之后自己并没有撤离,而是守在原地等待支援。
哪知能量核心至关重要,大梁竟然派了一个主将前来镇守,还没能做出反应,就被老将张挣牢牢锁定,仅仅片刻功夫,近千名大梁武士便蜂拥而至,将其围了一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