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没干,所以要抓紧处理。
胡一筒应了一声,拿出水和抹布仔细擦拭血迹。
擦完之后,两人下车将男人搜了一遍。
结果只搜出来一把枪,别的什么都没有。
将尸体拖到路边,然后继续向市里驶去。
这时胡一筒询问道,“小旭,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了几句话,给他说急眼了,想拿枪杀我,结果被我反杀。”
联系到他之前说的话,胡一筒这才发应过来,“你是说这人是路匪?”
“嗯。”
“你咋发现的?”
“他一个走路去市里的人,手里居然没包裹,这难道还不可疑?”
这么一说,胡一筒就明白了。
开车去市里都要好几个小时,换成走路,差不多要走两天,这个人没带包裹,路上吃什么、喝什么?
想到这里,他夸赞道,“小旭,你真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李旭顿时露出无语表情,“一筒哥,我以前教过你怎么分辨异常。”
胡一筒老脸一红,讪讪着说道,“我脑子笨,想不到那么多。”
“你别这么说,最开始我也没有把握确定他的身份,只是有这个怀疑罢了。”
李旭说的是实话,仅从包裹这一点,只能说这个人有嫌疑,并不能证明对方就是路匪。
因为现在各地方的汽车队都非常忙碌,只要稍有了解,就知道在路上十有八九可以等到汽车。
胡一筒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脑子确实不好使,所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询问道,“小旭,枪怎么办?”
“你留着防身。”
“行,回头我去弄点子弹。”胡一筒点了点头。
后面的路途没再发生意外,两人顺利的到达目的地,拉上货物,又返回唐县。
第二天,在家休息的李旭很早就起床了。
因为他得带孩子。
自从去年李晨上班,带孩子的人手就只剩胡桂兰一个。
她实在带不过来,后来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年龄最大的李文柏三人送到秦花所在的托儿所去。
所以现在家里只剩下三个小娃娃。
其中李旭的孩子占了两个,他自然不好意思睡下去。
吃完早饭,李旭把躺椅和摇床搬到外面,将小儿子李绍元放到摇床里,然后睡到躺椅上,乐呵呵的逗弄着坐在自己肚子上的李睿珂。
至于他的大儿子李文泽,正在围着胡桂兰转悠,压根不搭理他这个当爸的。
当然,这小子对杜红也没多亲。
没办法,谁让这孩子除了刚出生那两个月,剩下的基本都是胡桂兰带着的呢...
过了一会儿,邻居们来串门了。
看到李旭这样,她们已经习以为常,连打趣的心思都没有。
李旭就这么一边逗弄小娃娃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消息,显得高兴异常。
直到小儿子发出哭声,他脸上的笑容才算消失。
熟练的给李绍元更换尿布,又把换下来的尿布清洗晾晒,然后李旭再次回到躺椅上。
中午,胡桂兰在厨房做饭,李文泽只能由李旭看管。
看到这小子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李旭撸了一把他的脑袋,没好气道,“臭小子,要不是看你岁数小,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对于这话,两岁多的李文泽丝毫不怂,大声喊道,“找奶奶。”
“小兔崽子,我要是想揍你,你找谁都没用,知道不?”
李文泽可能没听明白,就那么睁着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李旭。
要说李家几个小娃娃就这点好,长得美丑不说,起码都像自己的爸爸一样是双眼皮。
李文泽年龄还小,睁大眼睛的时候居然让李旭有种萌萌的感觉,于是好笑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臭小子,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
李文泽把头一别,看都不看他。
就这样,一天时间很快度过去了。
晚上。
李梅回来后,李旭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看到信封上的寄件人,李梅一愣,“我不认识这个人,是不是对方寄错了?”
“寄错不寄错的,你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李梅一想倒也是,直接把信封拆开,将信拿了出来。
刚看两行,她就惊呼起来,“这是我老师写的信。”
听到这话,李家众人都来了兴趣,“你大学老师?”
“嗯,我先看看信里面写的啥内容,再跟你们说。”
李梅拿起信纸一行一行的看了起来,等把内容看完抬起头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她的眼眶变得通红,于是纷纷询问道,“小梅,信上写啥了?”
“我老师的身体撑不下去了,他给我写这封信算是告别,又害怕牵连到我,所以用别人名字写的信。”
众人面面相觑,接着李旭询问道,“去年我还问过你,你说他除了做检讨,就是背诵文件,这两件事不算多辛苦,怎么现在突然撑不下去了?”
李梅叹了口气,回答道,“这段时间他大哥死了、他大侄子死了、他大侄孙也死了,他承受不住打击,身体垮了。”
李家众人瞬间沉默了。
不用问都知道,死的这些肯定是继承地主名号的人。
由此可见,外面的人办事一点都不规矩,哪能连续弄死人家三代人。
好半晌后,李家康询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没?”
“有,我老师把他对未来国内经济形势的看法告诉我了,让我留作参考。”
李旭咂了咂嘴,“你老师是把你当成衣钵传人了啊。”
沉默片刻,李梅露出苦涩表情,“我可能要让他失望了。”
当初李梅把李旭说的话重复一遍,结果被老师认为是可造之才,大学期间悉心教导。
就连快死的时候,老师都记挂着她,想让她继承衣钵。
可实际上李梅很清楚,她虽然学习不错,但在经济方面,她离李旭起码差有八条街。
所以她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