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吴念扯开嘴角无声的苦笑起来。
早些时候他抱着这个念头的话,可能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将他拉进吴家的阵地。可是时间维持了这么久,久到现在他对黑瞎子的容忍越来越低,久到他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身躯当成祭品。
原来戏演十分,剧中人也是真的吗。他虽然在算计那个瞎子,但终究他也将自己扯了进去。
早就变成这样了啊,吴念将自己的视线从黑瞎子身上撤回。他站起身走进内屋,透过窗户看向那逐渐趋于圆形的月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那他来到吴家的是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带着抚平一切遗憾的目的前来吧。
这么想着,吴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板上。
这是多久没这么平静下来过了?或许是从他渐渐开始接受吴家的祖业开始吧。
大哥暂时还接触不到那些阴暗的东西,更何况本就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起来的吴念从小就长在吴二柏的身边,他家那足智多谋比起千年狐狸都不逞多让的二叔给他的任务一次比一次要困难。
真累啊,吴念在心底感慨了一下。
随后他抬起手,接住了满手的月光。他手掌微合,他将月光短暂的收入自己的世界。随后他自嘲的松开了手,任由那月光倾斜到他的身上。
他短暂的抓住了月光,月光却温柔的包裹住了他。吴念那双狐狸眼微眯,他抬起头感受被月光包裹的短暂安心。
他是吴家的孩子,是吴家的少家主,却不是吴家的下一代家主。
不想了,吴念动了动身子,他半靠在床边,搭在腹部的手一搭没一搭的轻敲自己刚刚因为黑瞎子动作而崩开的伤口。
他迎着如水的月光发散着自己的思维,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黑瞎子这样对他,即便是算计他也是会生气的。可现如今的他,被黑瞎子这样对待却最后只是满心的无奈以外,再也找不出别的什么心思。
这叫什么,吴念搓了搓手指,这是他犯难时的小动作,他记得黎簇好像就和他一样。那个叫什么来着?啊对,想起来了,那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那他应该有的吗?不应该。
好极了,吴念放松手指,他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不过啊,吴念揉了把自己的脸,即使陷进去了,那他也是他自己。他生于吴家,也长于吴家。
在吴斜真正成长起来之前,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多到他足以放弃这些可有可无的心思。
不过是一场交易,吴念想着,他和黑瞎子从来就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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