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皇后想要呼救,可是她刚张嘴,声音都还卡在喉咙,闫曜梁就打断了她,他把食指放在嘴唇边,一边笑一边摇头,“皇后还是谨慎些好,否则,朕的护卫,可是不长眼的!”
闫曜梁这话一出,皇后这才注意到屋子里不仅有闫曜梁,房间两侧,一边还站着好几个人。
“你想怎样!”皇后放弃了大声呼救的打算,警惕的开口。
然而闫曜梁却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目光从皇后的身上移到了她身后,小团子身上。
“这就是朕的六皇子?”闫曜梁笑着开口,边说边站了起来,绕过圆桌站到了皇后面前。
这样的闫曜梁皇后从来没有见过,此时此刻,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皇后冷汗暴起,被他靠近,皇后的腿就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后退,边退她边把小团子往自己后面推,想要让他远离闫曜梁。
可是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点儿,仅仅几步,一大一小两人便退到了门边,皇后一个没留意就撞在了门框上,幸好小团子无碍。
“你已经害死了一个咱们的孩子了,你还要伤害蠡儿吗?”
皇后退一步,闫曜梁就逼近一步,皇后内心早已无法安定,她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但即便这样,她也毫不犹豫的张开了双臂,将小团子紧紧护在了自己和门板之间。
“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朕何时要伤害蠡儿了?朕找了蠡儿这么多年,怎么会舍得伤害他呢?朕只是想看看他而已。”闫曜梁无视了皇后的阻拦,一步步向她靠近,然后弯下腰紧紧的盯着皇后身后的小团子。
他盯着小团子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一般,半晌,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像,像皇后,也像朕。”
说完,在皇后恐惧的眼神之下,闫曜梁缓缓的直起了身体,又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身后的凳子上,然后他又朝小团子招了招手,“来,过来让朕再瞧瞧。”
皇后心中鼓跳如雷,闫曜梁的话落在她耳朵里简直就像阎王敲响的丧钟一般,一声一声,咚咚咚直击心尖儿。
她不敢放松,双手紧紧扣在了门板上,生怕自己一松懈小团子就被抢走了。
可是即便她这样,也依旧改变不了小团子被抢走的命运。
见皇后不肯松手,闫曜梁耐心告罄,随意的靠在了桌边,抬了抬手。
两侧的护卫得令,立刻上前,一个压制住了皇后,一个不由分说的把小团子带到了闫曜梁面前。
“闫曜梁!”皇后被钳制住了双手,动弹不得,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团子落入闫曜梁的魔爪,“你不要伤害蠡儿,你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你放了他,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哼!亲骨肉?”闫曜梁没有赏给皇后一个眼神,而是死死捏住了小团子的下巴,“叫声父皇,朕就饶了你。”
小团子下巴被捏得生疼,脸颊都被憋红了,但下巴却隐约可见乌青,闫曜梁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疼痛让小团子根本就出不了声。
皇后也看了出来,又大声吼道:“闫曜梁!你是不是人!他是你亲骨肉!是皇室血脉!”
“皇室血脉?”闫曜梁重复的呢喃一声,眼神却在那一瞬变得狠戾,手也从小团子的下巴移到了脖子上。
“闫曜梁!”皇后跪在地上疯狂的挣扎着,可她根本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再怎么都是无济于事,她只能通过怒吼试图唤醒闫曜梁的良知。
闫曜梁是起了杀心的,他不停的收紧手掌,小团子的脸色都已经不正常了。
他双手紧扣住闫曜梁的手腕,双腿挣扎着,想要摆脱闫曜梁的桎梏。
“闫曜梁,你敢!你要是杀了蠡儿,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即便我死,我也一定会让你五马分尸!”
“现在禁军都是我的人,汴京也已经被我父亲掌控,你就是杀了我,你也绝对活不过明天!”
“即便我最后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温照凛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他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已经顾不得其他,她不停的刺激着闫曜梁,希望能将他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她受不了小团子绝望无助的眼神。
好在,闫曜梁似乎听进去了她的话,他猛地转头,冷煞的脸上却嘴角上扬,眼神也逐渐变得兴奋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他松开了小团子的脖子,将他扔在了地上,然后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了皇后面前,弓着腰低下头跟皇后对视,“你不说朕都差点忘了,温照凛很在乎这小子是吧,那朕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至于你,朕跟皇后年少夫妻,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