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回两人分别的时候,温照凛给自己留下了两个暗卫,其余随行的暗卫全都一股脑给了秦杳,不容拒绝,态度很是强硬!
而秦杳无可奈何,只能带着,转头给阿骨飞鸽传书,让他带人接应路上的温照凛。
“放心吧,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冲锋陷阵的事我肯定让被人干,手底下那么多人呢,哪能事事都我亲自上,你就放心吧,你都在我身边放了那么多眼线了,我不会不知好歹的!”
远香近臭,果然,温照凛这人只能放在远处,适时想念,放在身边简直唠叨死了,比小团子还能叭叭,哪有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她真是烦死他了。
可即便遭到了秦杳这样的嫌弃,温照凛还是不放心,一遍一遍的细数着注意事项,不仅要叮嘱秦杳,还有一遍一遍的折磨茶烽的傅晚。
在温照凛接二连三的折磨下,两人皆向秦杳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秦杳无可奈何,干净利落的坐到了漆乌的背上,最后马鞭一抽,扬长而去。
茶烽和傅晚赶忙跟上,可算是摆脱了温照凛的折磨。
看着秦杳远去的背影,温照凛心中惆怅不已,空着还残留着秦杳让他一路保重的话。
“哎......”
温照凛叹了一口气,最后落寞的摸了摸追风的脑袋,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追风晃了晃脖子,悦耳的铃铛声陡然想起,似乎是在回应温照凛。
陀萍江的战事并没有因为温照凛的离开而停滞,但却因为温照凛的回归有了巨大的改变,温照凛重新执掌三军,一改周作成保守的打法,不过十日,就占据了陀萍江一半的疆土,而朝廷的兵马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地。
当然这还不是温照凛想要的结果,接下来的一个月,陀萍江的交战空前惨烈,朝廷大军虽然奋起反抗,可是都无济于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不等朝廷增派援军,桓温将军开始在东南发难,一时间,朝廷陷入了被夹击的困境。
消息传回皇宫的时候,闫曜梁正发落了好一批大臣,其实不乏朝廷的肱骨之臣,但是闫曜梁毫不手软,直接就下令抄家,一干人等秋后问斩!
而这些人被抄家的理由说起来真是贻笑大方,因为陀萍江的局势,这些人开始主张跟温照凛将和,可是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仿佛揭了闫曜梁的逆鳞一般,当时就发落了这些人,甚至理由都懒得找一个!
闫曜梁一番操作下来,朝廷几乎所剩无几,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告老的告老,不可谓不凄凉。
而闫曜梁似乎有些疯魔了,一听到关于任何温照凛的消息都要生好大的气,惹得根本没有敢靠近他,就连高迁都生出了告老还乡的心思。
不过这当然是痴心妄想,他现在还代替皇帝跟苗疆对接震天雷的事情呢!
当陀萍江失守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高迁好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进了御书房,他颤颤巍巍的把消息说给闫曜梁,只是预想中的暴怒没有等来。
“......皇上。”高迁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缓缓抬起头,只是一眼便不敢再看,“眼,眼下,是,是否要召回平远将军和抚南将军?”
高迁的相反很简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温照凛进攻的步伐,眼下朝廷没有可用之人,只能召回两个老将军回来救驾。
可是他似乎忘了,两个老将军,一个正在柴陇关防着荣戚扬,一个正在应朝关跟秦家军对峙,召谁回来都是不妥当的。
高迁想不到,不代表闫曜梁想不到,他没有听高迁的话,“乱臣贼子,朕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皇上......”高迁刚一出声,就被闫曜梁打断了。
“你创建的惠民堂这两月效果如何?”
“成效显着,已经选出了一批贤能之士,只等皇上见过便可为朝廷使用了。”
惠民堂是闫曜梁敢大肆发落朝中重臣的重要原因,这场大洗牌是他亲自着手做的,目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接连两次大换水,他不信朝中还能有温照凛的人。
没错!
换掉温照凛可能遗留下的细作才是闫曜梁最主要的目的!
“朕记得这些人里有三个功夫上乘颇具领兵之才的人?”这话不是询问,而是任命!
高迁点点头,回到道:“启禀皇上,这微臣已经派往骁骑营,随时可听候皇上差遣。”
“让他们午后来见朕,朕有要事安排。”
“是,微臣遵旨。”
高迁越来越摸不透闫曜梁到底在想什么了,眼下形势这样迫切,但是闫曜梁似乎并未放在眼里,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从苗疆买回来的震天雷皇上也一直没有提起,难道是不准备使用了吗?
不可能!
这可是他们花费了大价钱才从苗疆圣女那里买回来的!
高迁满腹疑惑的出了御书房的大门,外边艳阳高照,殿内冷得似寒潭......
当天晚上,闫曜梁下了征兵令,三月之内,务必征兵两百万!
征兵令来得过于突然,任谁都没有一点准备,而更加出其不意的是,闫曜梁下令,凡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中凡有十五以上,三十五以下的男丁者,一律参军!
消息一出,整个汴京便炸开了锅,高迁宰相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可是高迁没有丝毫办法,他也是受害者,他两个儿子都在这此的年龄限制内!
这还不是最绝望的,更恨的是,闫曜梁下令的当晚,便调动了骁骑营,骁骑营将整个边境团团围住,城门都是骁骑营的人严格把守,进出人员都需严格把关,直接杜绝了他们想要偷跑的念头!
闫曜梁这一招直接将所有大臣得罪了,但是却也拿住了所有人的命脉,让他们只能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