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如果不把这事算在咱们头上,本王会更高兴!”
什么都没做就能让仇人闹翻天,这换谁会不高兴啊!
对此秦杳不置可否,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也是这样想的,“那排除了高迁和闫宿,那就只能是高以菱自己的仇人了?”
“你之前不是说高以菱欠着外债吗?会不会是那些债主干的?”
“不会。”温照凛摇头,“今日的事,不管真相如何,高以菱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还能不能进端王府的门还是个问题,宰相府日后也不会待见这个女儿,他们这么干,高以菱更没有能力偿还赌债了,他们不会这么蠢,所以不会这么做。”
温照凛分析得头头是道,秦杳总觉得他此刻的表情,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她狐疑的看着温照凛,“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虽然是疑问,但是她的语气里却带着十分的肯定。
被拆穿的温照凛也不恼,单手撑在石桌上,手心撑着脸,缓缓说道:“阿杳常年在边关不知道,这汴京城内的贵人,嫁女儿也是有规矩的,尊卑有序,长幼有别,嫡出居长的,嫁的最好,嫁妆往往也最丰厚,而后面的,基本都是捡剩了。”
“宰相府嫡出女儿,嫡长女高眉茵嫁给了太傅之子,算是嫁得不错,但太傅之子比起当朝王爷,还是有些不够看,更何况,皇上还许了高以菱以公主的规格出嫁,不仅有皇后添妆,高迁更是搬空了宰相府的家底给这个小女儿做嫁妆,你说这换谁能平衡?”
要说温照凛为何知道这些宅院瓜葛呢?还得是因为他当年为了维持人设,常年出没烟花柳巷之地,这些都是他听八卦听来的!
听到这里秦杳还有什么不明白,“高眉茵做的?”
若是高眉茵做的,的确可以做到不留任何蛛丝马迹,一来她是高以菱亲近的人,高以菱根本就不会防着她,高眉茵随便一包迷药就可以放倒她。
这二来,高眉茵虽没有功夫,但是她可以雇人,有她做内应,从宰相府带走高以菱轻而易举。
但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王爷,你说有没有可能,高以菱其实还在宰相府?”秦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高眉茵归根结底也只是个宅院妇人,做出这样杀头的大罪,肯定不会让很多人知道,她自己肯定带不走高以菱,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藏起来!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温照凛也是这样想的,并且先秦杳一步想到。
“暗卫已经在宰相府暗中行动了。”
温照凛话一出,俩人相视一笑,都没说话。
且说温照凛和秦杳这边已经想好了对策,再说说宫里。
闫宿和高迁一进宫就直奔凤仪殿,此时的皇上和皇后都已经等候多时。
高迁和闫宿没有墨迹,直接把方才的想法说给了皇上。
已经牵扯到了朝政,皇后听了一句就自觉的退下了。
“皇上,此番必是广平王和秦杳所为,这不是打臣的脸,这是在让皇上和王爷难堪啊!微臣受了委屈不要紧,可断不能让皇上和王爷被他们二人这样羞辱!”
高迁说得义正言辞,说出口的每个字仿佛都是为了皇上考虑。
而闫曜梁的脸色在听到温照凛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黑了下来,再听高迁后面的话,心里更是燃起了压不住的怒火!
高迁说完,闫宿也不闲着,当即就跪下,“请父皇给儿臣做主,儿臣是愚笨之人,广平王三番四次找儿臣的麻烦,前有火器营之事,现在又大闹儿臣的婚宴,儿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火器营?”闫曜梁看着闫宿,半信半疑的说出这三个字。
“父皇明鉴,火器营之事儿臣已经查明,是温照凛派人炸毁了火器营,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儿臣!”
“你为何不早说?”闫曜梁微眯着眼看着闫宿,心中还是有所怀疑。
闫宿既然说出了这番话,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彻底撇清责任的准备,面对闫曜梁的质疑,他无比委屈的说:“因为儿臣没有证据啊,就连父皇都那他无可奈何,更何况是儿臣呢?!”
进宫的路上,闫宿已经从高迁口中知道了不少,关于温照凛,也关于自己的父皇想要铲除温照凛的事情。
而火器营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证据,真相是他根本就是胡扯的!
他要借此机会,让父皇重新信任自己!
反正温照凛已经是父皇的眼中钉了,再多一项罪名也不算多,以父皇对温照凛的讨厌程度,根本不会追究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闫曜梁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俩人,但高迁知道,这件事已经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他已经把机会送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
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听见皇上开口了,“此事关系到皇室名声,定要彻查到底!”
“高爱卿!”
“微臣在!”
“朕命你彻查此事,务必——让犯人伏法!”闫曜梁加重了‘务必’两个字的音调,意思很明显,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扳倒温照凛的机会!
“是!微臣——”高迁‘遵旨’两个字还没出口,元仲公公的急匆匆的进来凤仪殿。
“启禀皇上,宫外来人说,端王妃找到了!”
元仲的话让屋子里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皱眉,闫曜梁的手扣紧了椅子的扶手,而跪在地上的高迁和闫宿也是一头雾水!
刚制定好的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就夭折,闫曜梁很是不满,连带着看人的眼神也变得不善。
“嗯?”他轻嗯一声,语气里是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