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永松的能力出乎意料,看来派骆宏施过去有点多余了。”温照凛也没想到,自己当初松口认下的一个毛头小子,如今竟然成长得这样迅速,屡屡带给他惊喜。
对温照凛的观点,祝伯夷表示认同,“我看他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暗桩那边还缺个人,让他去吧。”
广平王府在西南的暗桩之前被西南王的人破坏地彻底,至今也只恢复了基本的通信,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安插人手,这可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
如今交给骆宏施正好!
“本王会在信上注明这是祝公子的特殊照顾。”温照凛在坑祝伯夷这件事情上可是毫不含糊的!
“我说你这人心眼儿怎么这么小,不就是上回刺了你两句,你至于记到现在吗?再说了,那也是你一声不响的就缺席,还不能说了!”
“王妃,你来评评理,上次的事情是不是这人的错?!”
秦杳本不想参与这两人的斗嘴,所以基本上没怎么说话,现在突然被点名,她一时迷茫,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道:“王爷小心眼儿你就大度一点嘛,这王府上下谁不知道,咱们祝公子可是最宽宏大量的!”
“就连小团子都嚷着喜欢你不喜欢王爷呢。”
恭维!
绝对是恭维!
祝伯夷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着了这两口子的道,但奈何秦杳的话实在是好听,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出口的话就变成了,“算那臭小子有点眼光。”
不仅说话的语气得意洋洋,就连看着温照凛的眼神都充满了挑衅。
看着嘚瑟的祝伯夷,温照凛面带微笑,但是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威胁,当然他不是在意对方的挑衅,只是……只是,‘阿杳怎么可以夸别的男人!’
吼!
这笔账他记下了!
迟早得在祝伯夷身上讨回来!
“骆宏施在西南清闲得很,我看你也不是很忙,要不去南海走一遭?”
“!!!”祝伯夷心中已经将温照凛凌迟了一万遍了,“你是不是打击报复!明知道我跟那鬼地方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听到这,秦杳不由得来了兴趣,祝伯夷可一直是维持着云淡风轻的形象,现在一提让他去南海,整个人都炸毛了,这难道不让人好奇吗?
“阿杳不知道,这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温照凛很乐意给自家王妃分享这样的趣事,“他第一次去南海,在船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温—照—凛!”祝伯夷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痛处,瞬间张牙舞爪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去跟温照凛短兵相接,“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我要跟你绝交!明天,不!今晚,我就带着你所有的家当远走高飞!”
祝伯夷手握广平王府所有的产业,携款潜逃,的确是很厉害的威胁!
不过这并没有得到温照凛的重视,“这样的话,昨年除夕你一说过,一字不差。”
“要本王给你回忆一下吗?”
形象全无啊!形象全无啊!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翩翩公子形象,终究是没能保住啊!
他恨呐!
恨呐!
不行!
他必须报复回去,不然今晚准睡不着!
有了!
祝伯夷脑子里灵光一闪,对着温照凛邪恶一笑,然后转头,飞快的对秦杳说:“王妃我跟你说,他八岁的时候因为怕鬼,尿了裤子!”
“噗!”一切来得太突然,秦杳一个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
她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温照凛,难得的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尴尬窘迫的神色。
看来不是假的。
可是,可是……
秦杳无法将现在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跟祝伯夷嘴里的那个尿床的小孩儿联系在一起。
这可是温照凛诶,八岁还……
“阿杳,这不是真的。”解释略显苍白,简单来说就是死鸭子嘴硬。
“哟,还不认账啊,咱们堂堂——”
王爷两个字没出口,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随后赖阳的声音响起,“王爷,蔺飞章来信。”
闻言,书房内的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气氛在这一瞬变得严肃。
不等三人反应,赖阳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另外,属下拦截了一封从宫里要送往苍北的密信。”
送往苍北,秦杳瞬间紧张了起来,温照凛和祝伯夷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她。
赖阳进来,把蔺飞章的信件递给了温照凛,而宫里那封密信,则给了秦杳。
秦杳没有犹豫,立即就拆了信。
不过半张信纸的字迹,内容却让秦杳头疼,她忍不住皱眉,脑袋转得飞快。
不等温照凛和祝伯夷开口问,秦杳主动站了起来,道:“闫曜梁让那些人暗中联络苍北各地的守将,应该是准备动手了。”
“王爷,我要去安排一下。”
“嗯,万事小心。”温照凛心知她心系苍北,不做多言,“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王爷!”说完秦杳就快步离开了温照凛的书房。
目送秦杳离开之后,温照凛才把蔺飞章的信件给了祝伯夷,蔺飞章传过来的消息要扎实很多,满满五页儿纸,全是他到了南海之后查到的。
情况同样不容乐观,越看到后面,祝伯夷脸色越是难看,最后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竟然是西南王主动联络的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