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冲出一个瘦高个儿,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裳,手里提着带血的刀正惊慌失措的从城门里冲了出来。
刘洛阳下意识的举刀,直接砍向来人,对方根本就没有看清面前的人,就闷哼一声躺在地上。
“刘兄弟!”周远惊呼一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生怕刘洛阳杀错了人。
等到人躺在地上抽搐,半天不动了,刘洛阳这才反应过来,也怕自己杀错人,赶忙把人翻了过来,这人虽说长得很高很瘦,但是明显是中原面容。
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另一浑身是血,身穿城门军军服的,人冲了出来。
“站住!”
这一声嘶喊,直接把两人喊了回来,刘洛阳和周远抬头看去,没想到竟然是熟人。
“刘护卫!周护卫!你们可是看到开门跑出来的那个人,快快抓住那个人,那个人是达子!”
来人是守城门的门官儿,刘洛阳,至于为何与他相熟,完全是因为跟着衙役去乡下收税粮,总是要经过北城门,一来二去,自然熟悉。
听到来人的话,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松。
“不用了!”刘洛阳看着对方,踉踉跄跄,明显是受了重伤,可是却依旧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看样子就是要追出去。
立刻拦住了他,随后说道。
看对方还要说什么,紧接着再一次说道:“我一时手快把人给杀了,当时我还以为误伤人了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守门官姓吴,叫吴大勇,吴大勇听到刘洛阳的话,顺着刘洛阳,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被刘洛阳和周远翻过身来,面朝上死不瞑目的达子。
仔细辨认,正是狂骗他们的那个达子,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气怒交加,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对着那达子拳打脚踢,直到累了,这才瘫软在地上。
洛洛阳直接搀扶起了吴大勇三人赶忙进了城门。
“我知你现在生气,但是咱们还是赶紧进城门吧!还是守好城门,千万不要被达子偷袭。
现如今,这达子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他们站在门口守着,说不定便给达子乘胜之机。
吴大勇是听劝的,更何况他也实在没了力气,只觉得头晕目眩,明显是失血过多,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进了门,随后把城门关严。
刘洛阳这才紧急替吴大勇处理了伤口。
“你也是个莽撞的!后背这么长的一条伤口,你竟然还要乱动!”
本以为他身上的血是敌人的血,刘洛阳直到掀开对方的,软甲才发现,浙商竟然是吴大勇自己的。
因为他的一时乱动,伤口崩裂,血流成河。
吴大勇头晕目眩,完全是失血过多。
“你不要命了!”刘洛阳不赞同的吼了一声。
吴大勇在刘洛阳往他后背上洒止血药,的时候一声不吭,等到缠好绷带缓过劲来,这才对着刘洛阳喊道:“刘虎威快快去跟县太爷说!有一伙50人的达子,伪装成商队,藏在了咱们的谷丰城,快让他派人,要不然城里不保!”
吴大勇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城门君除了剩下的三个城门口,还有守卫其他人都派去了南城门。
甚至城中一多半的,青壮年也去了南城门,却没想到,这谷丰城竟然还藏着一伙达子。
刘洛阳听到吴大勇的话,也是神情一凛。
“县太爷现在在何处?”
刘洛阳直接问道。
“在南城门!山海关不知出了什么事,竟是放进了3000多达子,现如今达子围城,谷丰城的,大半军力都去了南城门,刘护卫,你千万要小心!”
吴大勇交代完,仿佛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刘洛阳这才注意到,周围竟然只剩下吴大勇一个活人。
城门口或站或趴着,七八个人,有守门兵,也有乔装成商人的达子。
刘洛阳看了一眼周远,两人对视一眼,姿势都了解了对方的意思。
“刘兄弟,你去吧,你放心,吴大勇交给我,北城门也交给我!”
周远沉声说道。
“周大哥!狼烟已经燃起,想来援军已经不远了,这些搭子明显是想要逃跑,看来局面已经控制住了,要不然这些达子怎么可能会逃跑。”
流落延安,为了周远一句,武松,没有跟着他们来,因为武松受伤了。
再加上,虽然说马家村的沓子都已经被清扫干净,但是,刘洛阳生怕马家村会再一次遭受达子援军,便把受了伤的武松留在了马家村。
有武松坐镇马家村就不会乱,众人便仿佛心里有了依靠。
而刘洛阳和周远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谷丰城,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竟是,又一次的意外。
事不宜迟!刘洛阳不再废话,与周远抱拳告辞,也不顾及在这县城里不能乘马的规矩。
直接骑马向着,南城门而去。
至于为何不去城里找,那剩下的达子一是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二也是因为,很显然,形式应该是一片大好,要不然这些达子不可能逃跑。
为今之计就是赶紧去找救兵,就怕时间拖晚了,那些达子,逃跑还罢,如果在逃跑之时烧杀抢掠,那么受害的还是老百姓。
刘洛阳在道路上疾驰,看着周围大门紧闭,既担忧又气愤,担忧的是老百姓气愤的自然是那些阴险狡诈的达子。
更气愤的则是与达子勾结之人,这些达子根本就没有户籍,既然能够混进谷丰,明显是有人行了,方便跟他们办了户籍,要不然他们怎可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