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手里正举着一张纸,林怡看了一眼那张纸,最后伸出右手。
那黑衣人一只腿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竟是仿佛后脑勺有眼睛一般。适时的把那张纸递到了林怡手中。
林怡把纸张拿到自己的被子上,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上面的文字,这竟然是一张分家文书,书中所写正是刘洛阳和刘家的分家文书。
当初刘洛阳虽然跟刘家分了家,但是并没有置办这张分家文书,也不知道这张分家文书为何会到了林怡手中,而且看这样子上面不仅有朱德才一家的手印,还有里长的印章,甚至就连县衙的符印都有,这是一张具有法律效益的分家文书。
黑衣人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来到了林怡的床前,看到她满意的点点头,仿佛十分不解。
“主子为何?”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表明得十分清楚。
“果然是个蠢的,我就不能寄希望于他,明明分家了却没有签订分家文书,到时候岂不是麻烦?现如今怎么说我们两个也算是夫妻,他麻烦也就代表我麻烦,更何况……”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险些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要不是刘洛阳不嫌脏,虽然自己不可能当场去世,但是也要颇受一番罪。
“就当我谢谢他救了我一命。”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小声。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很显然林怡并不想再听,不耐烦地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只能点点头转身不见了身影。
就在这功夫,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怡的右耳动了动,随后便这般坐着向着门外看去。
大门被刘洛阳一掌推的缺了半扇,虽然刘洛阳临走的时候把这扇门已经竖起来了,但是到底轴承已经断了,安是安不回去的了,只能在这里竖着全当遮挡自己的眼睛。
另一扇倒是依旧能够运作,不过即便如此,云裳开门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把旁边竖着的这扇门再一次倒地。
林怡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透露着病弱:“怎么样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云裳刚想要说什么,看到自家小姐竟然坐了起来,脸色一变,急忙上前。
“小姐你身子不好,不好好躺着怎么就坐起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把林怡扶着让他躺了下来。
林怡并没有抗拒,只是顺着云裳的动作躺了下来,嘴里却说道:“我觉得身体还好,躺的身子都麻了,所以想坐一会儿,你还没跟我说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已经听了黑衣人跟自己说,但是黑衣人说的硬邦邦。几句话便说完了,他也只是知道个结果,内容却实在是寥寥无几。
云裳听了自家小姐的话喋喋不休,一人分饰好几角的给自家小姐连说带比划的说了一通。
“竟然如此?你确定这人竟是刘洛阳?”虽然已经确信已经分了家,但是听到云裳的解说,林怡依旧狐疑地问道。
没办法,无论是以往他探查的消息,还是昨天发觉的人可都不像今天这般。
不过想想上午自己犯病的时候,他所做之事又一时之间觉得这确实是刘洛阳能够做的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林怡反而有些糊涂了,刘洛阳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仅如此!小姐,你看我手里这是什么?”云裳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两张房契和田契的契纸,递给了林怡。
“这?”林怡接过来一看,整个人都有些惊愕。
“这是姑爷给的,其他的嫁妆都留在了村长家中,姑爷还说了等把东西先放在村长家里,随后会来接小姐,咱们一起去,镇上找一个房子先租下来住着,等把小姐安顿好了,会再回来把嫁妆拉走。”云裳把刘洛阳的安排跟自家小姐说了。
“我自是愿意去镇上住的,只是这事情确实是刘洛阳所说吗?”他怎么就这般不相信呢?
当初分家一确定,黑衣人便直接回来报告,随后便被安排去办这分家文书,接下来的事情倒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