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响起之后,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的同学也都开始散去。
那些正在外面晃荡、等待孙白雷回讲台的同学,也开始逐渐回到自己座位上面了。
现在是预备铃声,孙白雷却突然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在教室里面的同学顿时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
白兰疑惑地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确定了孙白雷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是,这不是上课了嘛?他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还是说,他想在监控里面看看我们?”
说到这里,白兰似乎是十分胆怯一般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讲台上面的两个监控。
是的,她们班上安装了两个监控。
一个监控是学校用的,用来给那些大型考试使用;另一个监控,则是在教室黑板的中间部分,在老师的手机上面就可以操作。
不管怎么说,老师用的那个监控,明显更加方便一些:毕竟是全班同学出钱购买的,功能更多,比如传声。
有些时候,在静谧的第三、四节晚自习的时候,孙白雷的声音一下子就从监控里面冒了出来,然后说一个、两个同学的名字。
有些时候,孙白雷还喜欢钓鱼执法。总之,同学们对这个中间的监控深恶痛绝,并且也和它艰难斗争了很久很久。
所以,白兰一下子就认为孙白雷是不是又想要钓鱼执法了,她赶紧乖乖地拿出了书,开始自习起来。
慢点老师回来,就算遇到什么事情,看到她在“认真”学习数学,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孙白雷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几十年的教学经历让他练就了一身本事。所以,当他突然从教室前门走进来,并且站到讲台上面的时候,好几个离得近的同学,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和突然被吓坏了的表情。
白兰碎碎念:“不是,他果然是鬼啊!!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
白兰旁边的同学挤眉弄眼,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动作是怎么样的......哎,你看他手上怎么拿着一沓卷子啊!”
已经开始有一些同学抬起头来了,她们看了一眼孙白雷手上的试卷。
刘炫飞向来憋不住话,这会儿他直接骂开了:“他刚刚不是说了这次成绩有进步,所以第二节课直接拿给我们自习吗?怎么又拿了一沓试卷过来。”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沓试卷就是她们班上平时周测用的那种规格,也就是说,孙白雷把试卷拿过来,就是为了周测。
刘炫飞旁边一个男同学小声地说了一句:“害,你现在说这些,他言而无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你我还不知道啊?”
刘炫飞撇了撇嘴,念念有词:“呵呵,也不是不知道,毕竟都一年了,真烦。不过我也不怕做题,那可是数学啊。”
他只是觉得做题很烦,他的数学水平还是不错——他自认自己和项星阑都属于天赋型选手,虽然后者既有天赋又努力。
孙白雷把手里面的试卷拿了起来,在同学们的面前晃悠了一下:“大家都看到这一套试卷了吧?”
“看到了。”台下的某位同学,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话。
孙白雷的小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怀好意,“既然看到了,那我马上就把这套卷子分出来。”
霎时间,教室里面哀嚎连天,震耳欲聋:“啊啊啊——不要啊,不是说了不用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