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今天晚上早点上床算了,她如此盘算着,便拿了浴巾和换洗衣服,往浴室里面走去。
这几天的气温稍微显得凉快许多,热水是不太合适的温度,浇淋在皮肤上面,在柔顺头发上面,颜抒觉得清醒许多。
她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坚持到十二点,她决定洗完澡吹完头发就给项星阑发消息。
带着洗浴过后的热气腾腾,颜抒走了出来,发梢上面都还滴着水。
她拧干毛巾,再度擦拭之后,开始吹头。
头发越来越长了,吹头时间也变长了,正好她组织一下等下给项星阑发消息的语言,
不过她的头发没有吹完,就听到客厅中传来的手机铃声,有人打电话过来。
颜抒第一遍没搭理,只是在吹头发,她不想自己组织语言的思路被打断。
第二遍,也没搭理,不会是哪个乐队临时缺人找她吧?
第三遍,颜抒终于忍受不了,尽管她的头发还是没有干透,但是她还是出去了。
俗话说,事不过三嘛。
她不耐烦地滑过了接听键——是个陌生号码,谁在意?
“谁?”颜抒眉宇间显出不耐烦的表情。
电话那头的人却显得沉静得很:“是我。”
颜抒愣住了,她缓缓将手机拿到自己眼前,看了一眼已接来电,说是陌生号码,但 归属地其实就在外河。
“怎,怎么了?”刚刚语气中的不耐烦,现在一下子就一扫而空了。
颜抒觉得川剧应该请自己去表演一番。
项星阑的声音,颜抒自然是化成灰也认识。
“七点过了,你在家干嘛呢?”另一头的项星阑似乎是踌躇了一会儿,如此说道。
颜抒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毛巾,试图再拧干未干透的地方。
她听到项星阑这句话,今天从上午开始蓄积的不满之情,此刻恍如跌落岩石的瀑布奔涌而下:
“我当然是一个人在家生闷气。”她的声音止不住的愠意。
这话说得直白不已。
没什么好说的,她颜抒今天就是生气了。
什么人都可以不给颜抒点祝福,但项星阑不行。
然而,电话那头的项星阑却是噗嗤一笑,“生我的气?”
“不然生谁的气?”
“哎,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你生气我就原谅你了。”
呵,还挺大度。
为了安抚炸毛的小狗,项星阑深知今天晚上自己得多费点心思了:
“那你现在出门好不好?别生气了,我现在在外面等你。”
她的声音很轻,然而就是这样的声音,也能撩拨得听话人的心弦铮铮有声。
颜抒心中霎时掀起万丈波涛,她哑巴了。
所以,这就是今天一整天装蒜的原因?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受用。
电话那头还在说话:“随便收拾下就出门吧,反正也就是去逛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