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抒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孙白雷为什么能够这么关照她。
她心中只有一个隐隐的念头:
不会是她妈妈给孙白雷特别关照过了,让他好好照顾一下自己了吧?
不然颜抒觉得自己何至于此——
她来的时候,明明是最后一个到办公室的,因为在路上消磨了部分时间嘛。
她刚刚蹑手蹑脚迈进办公室的门,孙白雷就猛然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她,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冷笑。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终于来了。”
然而,孙白雷本人的性子却让他不说这样的话,他阴恻恻地笑道:“哟,终于大驾光临了呀?我刚刚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
呵呵。颜抒没有过多搭理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到了那两个同学的背后。
那两个同学已经听话地将试卷摆放到了办公桌上。
两张卷子现在都是正面朝上交叠摆放,看起来孙白雷并没有动过。
好家伙,敢情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呢?
颜抒唯有噤声,和老师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这是孙白雷的惯用抽查手段罢了。
他见三人终于到齐,这才满意点点头,道:“好,那我就挨着挨着问吧。”
颜抒心下大骇,有完没完。
孙白雷只是拿过颜抒的卷子,指着选填最后两道题
“......大哥,你是不知道我水平,问我这些?”颜抒腹诽一句,只是僵硬地顺着孙白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你把这两道题的具体解法写出来。”他沉声下令。
颜抒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孙白雷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我刚刚说话呢。”
“没带纸笔。”
孙白雷:“......”
孙白雷感觉这小子肯定是存心的,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办公室了,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同行的同学,其中有一个看不下去了,拿出笔来递给她;另一个人也同情地撕下两页草稿纸。
颜抒:“......”她怎么感觉自己现在沦为乞丐。
没关系,这一支笔和两张草稿纸还不是她今天晚上接受的最后和最大的援助。
“好了,笔和纸都给你了,你就去那张桌子上面做吧,”孙白雷对着颜抒说完,又将转回来,对那两个同学道,“你们两个来先给我说说这道题......”
颜抒皱眉,她听着那题目描述就觉得烦心——孙白雷问其他两个人的问题,正是这个周末,她当时借故骚扰项星阑问的问题......
她还是记得的——怎么不问她那道题?
果然是存心刁难。
孙白雷的意愿也很简单,那就是挫挫这个学生的锐气,故此直接选最难的。
没啥别的愿望,就是喜欢折腾人。
颜抒脸都黑了,她拿着试卷纸笔和草稿,走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面去。
说实话,让十班的同学遭受这种待遇,任谁见了都觉得不好。
路过的同学看了都觉得害怕:“我去,火炮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逮人啊!”
“那个不是开学典礼念检讨的那个大神?怎么沦落至此了......”
“她似乎隔几天就会被叫来一次,哎,可能是数学课太那啥了被盯上了!”
....
一起的那两个同学能被叫过来,其实就是上次考试出了些许差错,被孙白雷小小记住了一下。
而且孙白雷又没有故意刁难他们的意思,很快,上课铃声响了没多久,孙白雷便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