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说:“啊啊啊,没有没有,我刚刚只是看到你桌子上面的东西。”
她当然知道项星阑有多么讨厌别人和她有什么肢体接触,哪怕是挨得近了一些她也受不了。
“我桌子上面有什么东西?”项星阑看了一眼自己的桌子,不是和平常一模一样嘛?
试卷,文具……诸如此类的东西。
“No,No,NO!”白兰一边拽着洋文,一边摇头晃脑。
项星阑沉默,用一种好奇眼神看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说这里——”白兰那不够修长的手指指向了项星阑桌边的一角。
“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嘛。”项星阑眉头紧锁,怀疑白兰是不是疯了。
然后这句话仿佛触碰到了白兰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她鬼哭狼嚎了起来:“啊啊啊!!项星阑,你果然变了!!”
“有话好好说,不要嚎!”项星阑沉声。
耳膜都要被白兰震碎了!她声音的穿透力,也是强得让人有耳共听。
“哎呀,白兰,你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把物理作业给我!完全看不懂啊,这都是啥玩意儿……”那后排的男生因为白兰迟迟在前面和项星阑纠缠,已经忍无可忍。
“去去去,你这么能干自己来找项星阑拿啊。吼什么吼。”白兰翻了个白眼,继续和项星阑说话。
“所以这里有什么东西?你刚刚一直在这里干什么?”有好奇的同学凑过来看了一眼。
白兰指着那空落落的桌子一角,煞有介事道:“你看看这上面有什么。”
那同学——胡蝶,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白兰,薄唇轻启:“你是不是没睡醒?还是刚刚读了皇帝的新装,出来发疯?”
白兰急得直跺脚:“把眼镜戴上再说话!”
……
“好吧,这里有不干胶的印记?”胡蝶仔细研究之后,下了论断。
“嗯,对,不干胶的印记!”白兰笑嘻嘻。
项星阑刚刚已经意识到了。
她之前被颜抒烦的时候,觉得一切事情都很倒霉,她有一个较为仪式感的行为——写些什么语句在纸上,贴桌上。
偶尔是激励之语,偶尔也是伤怀之词。
上一次写的那四个字她还记得,“水逆退散”。
“所以项星阑撕掉了什么?”胡蝶收回了刚刚感觉白兰是智障的话,她也好奇了起来。
“这个嘛,这个嘛……”白兰一脸坏笑,仿佛项星阑撕掉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恐是心虚,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项星阑率先开口承认:“就是一个写了水逆退散的贴纸,转运了我就撕了。”
“啊?就这个啊!”胡蝶有些失望,觉得没啥意思,她无奈看了一眼白兰,继续说,“就这?白兰你是原来越无聊了,还是回去借鉴会作业吧。”
白兰纹丝不动,毫不泄气:“她之前有啥水逆的,现在不水逆了和人家产生感情了呗~”
“大清早的瞎说啥,不想要卷子可以还给我。”项星阑冷声。
“啊?啥?我错过了什么,项星阑和谁产生感情了?!”胡蝶震惊,央求白兰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