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第三十四页......”孙白雷翻开自己手中的教辅,然后就开始讲题。
颜抒神情涣散,显然志不在此——但凡是个学生,只要刚刚被校长请去办公室喝茶,回来也不能立刻就投入学习吧?
这句话当然不仅仅对颜抒适用,对另一栋楼三层的某位大学霸也同样适用。
项星阑现在同样心烦意乱得紧。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得罪了颜抒这种纨绔?
回想起来她和颜抒认识之后,一件件一桩桩咄咄怪事,项星阑都觉得无语凝噎。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桌——项星阑虽然专心学习,但是还是有一些较为有仪式感的习惯。
比如,她会写一些句子,或者是画一些画,然后贴到自己的桌子上面。
现在,她桌子上面赫然写了四个工工整整的楷体字:水逆退散!
她丝毫不怀疑,颜抒就是她命中注定的一劫!
一旦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下课铃声如约响起,孙白雷的声音显得果断而凌厉:
“好了,时间到了,收!”
“!”颜抒吓了一跳,猛地一下,就把自己手中的笔放下了。
她前面的那个同学,还好奇地转过来看了一眼颜抒。
颜抒这么荡气回肠地把笔放下,是不是完成度很高?
所以,他鬼鬼祟祟地看了颜抒的卷子一眼,然后,他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
“额,你这简直比我的还要离谱啊.......”
颜抒无奈,道:“我怎么知道?还有,这些题的难度,你敢看我的?”
是由课代表亲自收卷子的,陈雯已经收到了颜抒的座位上。
陈雯看了看颜抒的几个填空题,还有那一道大题的解法,阴霾霎时间就布上了她的面颊。
她着急地说:“抒啊,你就打算这么交上去?我给你说,这道题的正确答案是根号三,要不然你改改?”
颜抒却显得无所谓极了——放下来的笔,怎么又再拿起来的道理?
“不要,不改,就这么交了。”颜抒耷拉着眼皮子,耸了耸肩。
错了就错了呗,这套题出的这么难,一看就是孙白雷故意来恶心同学们的。
平时的月考难度,哪里有这么难的!颜抒完全不把这种课堂小测放在心上,当然了,她也没有接下来会发生的灾难和一些更不可描述的事情。
比如,奇遇。
陈雯终于收齐了试卷,但是孙白雷并没走。
“这一组的卷子是这一份?”孙白雷指了指一个组——好死不死,正好是颜抒所在的组。
陈雯心头不禁一紧,颜抒果然已经得罪了数学老师!
陈雯点点头,然后把那一沓卷子拿给孙白雷。
孙白雷倒着翻了一下,马上就找到了颜抒的卷子。
他紧皱着眉头,从第一道题开始看起。
颜抒前面那个男同学,此时转过身来,对她说:“完了,孙老师是不是在看你的卷子啊?”
颜抒一脸不屑,道:“看就看呗,还不知道我水平是吧?”
话音刚落,孙白雷面色一凛,拿过了讲台上的一支红笔,在颜抒的卷子上面画了一个三角形。
“颜抒,你这做的什么东西?!你抽空来我的办公室一趟!越早越好!”
?!
啥?她颜抒虽然数学在十班不行,但是远远达不到被老师找的程度吧!
只有陈雯在旁边又惋惜又好笑:“我刚刚给你说了,让你改几道题。不过没关系,你去呗,他让你抽空去,万一你就碰到了他的另一个课代表呢!”
“遇到我干嘛?”另一位数学男性课代表茫然发言。
颜抒翻了个白眼:“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陈雯点头附和,在旁边不迭道:“颜抒又没说是哪个班的课代表。”
那位课代表头一歪,那是哪个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