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去干活了，俺爹在家躺着呢。”小孩嗦着手指，瓮声瓮气地回道。
“噢，你爸怎么没去干活？”
“他身体不好，干重活会发癫，只能在家待着。”
发癫？
癫痫么。
秦诺眼珠子一转，从背包中取出一张卡通贴纸：“小朋友，你想不想要这个？”
亮闪闪的纸膜和新奇酷炫的迪迦奥特曼造型，立即将小孩的眼珠子黏住了。
他重重地点了下脑袋。
“很好，回答哥哥一个问题，就给你。”
车厘子一脸无语。
得亏是在剧本世界，在现实世界早就被当成涉嫌拐卖的可疑分子抓起来了。
秦诺没有在意，继续说道：“你知道村外那片树林吗？不是村头的柳树林，是更外面的那一大片。”
“嗯，知道。俺娘说那里会吃人，不能去。”
呵，有门。
秦诺眼睛一亮，将贴纸塞到小孩手里，接着又掏出一张盖亚奥特曼的贴纸：“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再送你一张好不好？”
“好。”
“那个林子为什么会吃人？”
小孩抓了抓耳朵，似是有些忌讳。
可架不住卡通贴纸的诱惑，还是说了出来：“俺娘讲，那个林子以前打仗的时候死了好多人。
一到晚上那些死人就会出来抓人吃，白天都不让俺到林子那边去。”
打仗死过人，那就是乱葬岗咯。
难怪昨天晚上会遇鬼。
秦诺遵守承诺，将贴纸给了小孩。
车厘子这时凑过来：“秦兄弟，小孩儿的话可信度不高，说不定是家长编出来的谎话。”
“有可能，但我觉得是真的。”
秦诺说出自己的判断：“在穷乡僻壤，谣言的传播速度相当快，尤其是村子附近有死人这种。
况且，你想想这是什么年代？”
“六十年代，怎么了？”
刚说完车厘子就恍然大悟
“不过为了验证真伪，我们可以再找几个人问问。”
秦诺转头往其他地方走去。
在帝都有这么一则都市传说。
传闻有四大神秘组织，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无论是公众人物还是升斗小民，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帝都警方能够连续破获大案，背后就有这些组织的无私奉献。
而在农村，扮演这些角色的是村口晒太阳的大爷大妈。
秦诺与车厘子趁着张队长在田里带队干活的空档，在柳树村来回转悠。
用肥皂、香烟、小梳子等不值钱的玩意儿，加上知青身份做借口，成功撬开这些老古董的嘴巴。
着实了解到许多张队长不曾吐露的秘辛。
等到夕阳斜落，年轻劳动力们三三两两扛着锄头、铁锹从田里归来。
二人早已回到住所，将打探到的情报分享给了三名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