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医生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抬眼看了看他们，“先坐。”
封樾入座，跟个大爷似的。
沐星野偷瞄他一眼，庆幸自己陪着一块来了。她暂时不清楚自己在这有什么作用，但她深信，她的存在肯定是有一定效果。
医生拿过病历本，开始询问封樾一些基本的问题。封樾如实回答。
当沐星野觉得一切进入正轨的时候，医生的问题让她尴尬了。
“你们俩多久同房一次？每次持续多久？有没有避孕？最近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沐星野瞬间懵了，她双手在面前用力摇晃着，“不是的，我们……”
医生皱眉，“你们照实回答就行。”
沐星野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她下意识地扭头，朝着封樾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巧的是，封樾也在盯着她看。看上去，他应该也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标准答案。
“我们不是夫妻。”沐星野回答。
“男女朋友？”
“也不是。”沐星野小声咕哝，她真切感觉到，郝医生一点儿都不好，问的这些问题太为难人了。
准确的说，她就该坚持原则，不跟封樾进来，什么事没有！
郝医生复杂地扫了沐星野一眼，紧接着问封樾，“有多久没性生活了？”
“从来都没过。”
“28了，从来都没有过？”医生很是意外。
封樾被问的不耐烦，“不可以吗？”
“那你们是来查什么的？”
沐星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仅有的一点好奇心被这僵冷的气氛消耗殆尽。她慌忙道：“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出了门，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半瓶，稍稍缓解了那种不适。
封樾没多久就出来了，比进去的时候更像个大爷，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老子身体好得很，一点病都没有！
沐星野故意看向一边。
封樾冷声，“走吧。”
沐星野假装刚发现他，问道：“医生怎么说，需要做什么检查吗？”
“需要长时间观察。”
“这么严重？”沐星野下意识地低头，朝着他那里扫了扫，又忙挪开视线，“得住院吗？”
“应该问题不大。”他朝着楼梯走去。
“等一下，有些检查在这个楼层做。手机上可以交费。”关键时刻，沐星野提前做的功课派上了用场。
封樾下了两阶台阶，他停下步子，却没有回来的意思。
沐星野想到什么，安慰道：“如果你不愿意相信这个医生，我们换家医院……”
“这个检查，在家就可以做。”
“啊？”
“回家。”他转身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