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出卖了伏地魔,他并不如他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甚至相较之下,安娜塔西雅的心跳更加平稳有序,一下一下,正如事情正沿着她所设想的道路一步步向前。
伏地魔反而笑了起来:“安娜塔西雅,想要借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激怒我是不可能的,他也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的妄想总是那么天真而可笑。”
“我只是想起了某一年的圣诞舞会,”安娜塔西雅的脚步微微挪动了一瞬,就好像是在还原当时的情形,神态中也多出些怀念来,“会走到现如今的这一步,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想必……”
“是因为你,伏地魔。”
安娜塔西雅此言一出,就算是再怎么自持冷静的伏地魔也蹙起眉来,他的记忆当然不差,自然是清楚这些年来究竟发生过什么。
面对安娜塔西雅的这种看似无端的指控,其实伏地魔十分清楚她会做出逃脱的选择,但他自然不会亲口承认这一点,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安娜塔西雅不得不承认,自己这话其实颇有几分甩锅的意味,其甩锅程度不亚于将自己置于道德制高点以站立在不败之地的行为,她内心那些想要争取权力的想法和欲望都可以在指责伏地魔的时候一笔勾销,只留下对自己有利的内容。
“我可以将它理解为是你对我的控诉。”伏地魔沉下神色,总算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那已经没有意义了,安娜塔西雅,你做了最坏的选择。”
他顿了顿,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他,目光中再无半分闲杂人等:“不过好在,她的主人并不会在意她的这一点……小小冒犯——你说,我是不是你所见过的……最为宽宏大量的人?”
“好吧……”安娜塔西雅声音艰涩,似是放弃了抵抗,一派“心悦诚服”的样子和曾经会匍匐在伏地魔面前的战败者与俘虏没什么两样,他似乎将她那抹抗争的特质给抹去了,“是,是我逾矩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伏地魔轻轻撩起她的衣袖,解下她常年绑在右手上的那把匕首,往锁骨的位置上打算使力扎下,比划着匕首尖端应该落在何处,“只需要小小地穿上一个孔,就能把你……彻底锁起来,再也没有一丝出逃的可能性。”
他此刻的笑容更接近一开始的他。
“安娜塔西雅,你原来是希望我……这么做吗?”
匕首尖端已经抵在她的肌肤之上,微微刺破皮肤,痛感快速传递进大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