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身来:“你的意思是,有办法逃过活点地图的捕捉?”
“我还以为你早就发现这一点了,”她将手伸向壁炉,“独门手段,恕不外传。”
哈利猛然向后一靠:“或许马尔福也是……安娜塔西雅,你能大致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先这样,再这样,最后再那样,就好了。”安娜塔西雅非常不负责任地开口,直到哈利准备张口才肯定道,“德拉科学不了我,这点你就放宽心。”
所以说,霍格沃兹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一个筛子了,后面的安全防护再怎么严密也无法百分百保证它密不透风。
“好吧,那我还稍微能放心点儿。”哈利长叹一声,“你说,会不会是邓布利多不想让我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担心我会参与进来,所以故意把猜忌当成了空穴来风呢?”
安娜塔西雅的手离壁炉越发近了,看哈利一下子恢复到精神百倍的样子她打击道:“这次有进步,至少知道自己会做……傻事了。”
哈利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我又一个不经意把自己给……你觉得会不会有这个可能?”
“或许吧,也许他只是不想让你在课堂上分散注意力,或者让你无法从斯拉格霍恩身上获得真正的回忆。”安娜塔西雅抽回手,沉吟片刻,“又或者,邓布利多不应该把自己对老师的质疑告诉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我马上就成年了!”哈利辩驳道,又无精打采地靠在桌子上,“看起来哪一种可能性都是我没有办法短时间改变的。”
公共休息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壁炉内灰烬燃烧的噼啪声在两人的呼吸声之外显得格外使人困倦,带有天然的催人入眠的特性。
就连安娜塔西雅在如此氛围之间也更多地放松开去,更别提哈利了,他已经接连打了两个呵欠,要不是安娜塔西雅时不时来点语言上的刺激,再加上哈利本身思考时的情绪波动,恐怕他早在麦克拉根说完话的时候就回宿舍去了。
“我想说的是,哈利,无论邓布利多校长再怎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他也算的上是一个无论阶级地位还是年龄阅历,都彻头彻尾与我们存在断崖式差距的人。”安娜塔西雅视线游离开去,在哈利面前,邓布利多可就好相处多了。
哈利似乎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直叫他邓布利多校长,不是教授也不是先生。”
安娜塔西雅一时语塞,哈利似乎理解得有些过头了。
“……早点睡吧,估计明天我们还得被问上好多遍,尤其你明天还要和麦克拉根一起训练。”安娜塔西雅站起身来,走上两步之后才回过身来。
“哦对了,针对你之前对我的善意提醒,哈利,我想告诉你。”
哈利没来由地深吸一口气,就好像他的潜意识在期待着安娜塔西雅的下一句话。
“就算是朝夕相处的人,也不要抱有百分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