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言语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他站起身来,等待着斯内普将后半句话说完。
“德拉科,你还是不变的小孩子心性。”斯内普盯着德拉科的一举一动,长叹一声,暂时闭上了嘴。
“对不起,安娜塔西雅,我真的没有考虑到——”德拉科出声,被安娜塔西雅给打断。
她压下自己面上的痛苦之色,连连摆手,只不过再怎么急切都没有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别说道歉的话了德拉科,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我这儿磨练出一副极其擅长道歉的本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话没有半点虚情假意的成分,完完全全就是她的一片真情流露,每每听到此类言论她都有一种自己什么也没能做到的窒息感——或者说是溺水感,沉溺在多次轮回之后的言论深渊中的那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同说,一旦她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么对方的下一句话必定是卡壳到一半的“对不起”,这就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
“行了,德拉科。”斯内普适时打断德拉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那几个字母,“你的证明之途就到此为止了,倒不如考虑考虑你们两位马尔福在黑魔王面前该如何自处。”
安娜塔西雅这才站起身来,话说到这份上就不用继续煽风点火了:“偌大的马尔福庄园这一栖身之所已经证明了一切,西弗勒斯,你倒是不必担忧这一点,他们的功劳可算不上小。”
最多是因为作为投机分子而生出点嫌隙来。
“就当是我多言。”斯内普十指交叉相扣,言语中的冷意更添一分,“安娜塔西雅,你可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我也不是什么会浪费时间说无用话的蠢人。”
安娜塔西雅一噎,权当不知道这是在说她,欣欣然先走一步。
寻常人的假期通常是安娜塔西雅需要工作的时候,譬如圣诞当天她已经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回到马尔福庄园。
经过她离开斯内普办公室后的大半个小时的谈话后,德拉科选择留在霍格沃兹,而不是回到马尔福庄园和他的父亲团圆。
大抵也用不着“团圆”这么讽刺的词汇,毕竟伏地魔一直自诩将自己的下属当成是“家人般”来看待。
就连平日里色度暗到令安娜塔西雅怀疑食死徒是不是吸血鬼所以才从来拉着窗帘不开灯的庄园大厅内,此时也罕见地多出些装饰物来,譬如二人高的圣诞树,以及一些用魔法制造出来的幻像。
安娜塔西雅将从弗雷德与乔治那儿购入的白日梦幻术加以改进后径直在此次食死徒围聚的晚宴上试验了一番,丝毫不担心这是否会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是被人发现的风险。
安娜塔西雅虽然靠在椅子上,身体却处于紧绷状态,她右手点着布艺雕花椅的手靠,冷眼旁观着这一群无所觉察的食死徒。
哦,或许并不是全然的无所觉察,至少伏地魔仍然有清醒的迹象,安娜塔西雅皱起眉头,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想到,实战中的环境可比现在要复杂的多,这法子看来也不是十成十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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