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摩托车是什么车车呀？”
摩托车是什么车？
江沉暂停了语音播放，思考了一下，然后回复，“摩托车是内燃机车，也是一种交通工具。”
暂时没有回复。
江沉点了一下那段长长的语音。
语音继续播放。
接着小拖鞋踩着地板往前哒哒跑的踢踏声。
“黎黎，还在和哥哥说话呢？”
苍老又随和的声音，江爷爷的。
“是呀！”小奶音很是肯定。
“我和哥哥分享今天的生活。”
后一句是钟时越的声音：“今天的生活啊，怎么样，是不是和时越哥哥出去玩，印象最深刻？”
然后没有后文，江沉看了手机界面，显示语音还在播放，但是没有声音，有很大的混响。
江沉耐心等着。
“哥哥，今天上课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有几分不好意思和愧疚。
“我中午没睡觉觉。”
“黎黎，那明天你记得要睡觉觉，好不好？”安伯的声音，带着笑意。
偶尔有碗筷的脆响。
江沉想，他们应该是在吃饭了。
“哥哥，我们幼儿园有市集活动。”
“我和哥哥一起参加。”
“哥哥，你是不是后天就回来了？”
“我想你啦，哥哥要早点回来哇！”
笑声一片。
其乐融融。
语音截然而止。
他刚才发出去的下一段语音，又有了回复。
“哥哥，我在吃饭啦，你在吃饭了吗？”
“我们都很想你啦！”
“哥哥你今天打跑小怪兽了吗？”
叩叩，江沉这边的菜上齐了。
他不急着吃，而是先回复信息，“打跑了，黎黎先吃饭吧。”
“哥哥是周四就回去了。”
“我也想你们。”
本来江沉还说不上很想家，但是在小家伙的一句一句想你中，他莫名很想回家。
明明才离开家一天而已。
这对于出差习惯了的江沉来说，思念像无声的落叶，落满一地。
风平浪静时，不自知。
但当风吹起，思念洋洋洒洒，落满心间。
“好，哥哥再见，一定要好好吃饭哟~”
“要多休息，不要太累。”
后一句，小奶音和苍老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江沉笑了。
“好。”
——
饭后。
江沉回去公司继续处理剩下的文件。
江小团子在家里学习弹钢琴。
江老先生在教她。
“爷爷，是这样吗？”
小手指往下按，琴音从指尖流出。
“对，黎黎弹的很棒！”
江老先生看着眼前的小团子，有点感概。
一晃过去好多年了。
当初他教小沉钢琴的时候，那时他也就三四岁。
还是个小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