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称整个法玄郡的宗门就有七八个那么多,明面上的圣境就有四五个那么多,而根本没有统计潜修的那些圣境恐怕还有几个,要压服这样的郡城,可见王守开的实力。
气掌越来越凝实,王守开猛地往前一推,气掌蕴含的力量层层叠叠地爆发开来,门口的石门开始颤动,上面的冰霜也被磨灭,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石门被寒气冻得极为结实,几乎和下方的石板连接成了一片,王守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他好像推得很是吃力。
岳正看了看下方石门好像被隆起的冰面给挡住了,他心思一动有心和王守开交好,手指尖朝着那处点去,只见紫色的异火在他指尖形成,向着下方的门缝处慢慢飞去。
异火温度极高,是这山上坚冰的克星,他那异火只消撩动过去,只见门缝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与此同时,宽厚的石门也可以推动了。
“砰”的一声,烟尘飞扬而起,原本黑洞洞的墓道终于在万年后让阳光照亮,王守开落到了地上,感激地说道:“谢过岳大人相助。”
金峰看了看里面,只见巨大的甬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青墨色的石砖依旧平整,两边的壁画也不知是用什么颜料画成,即便到了现在,也是活灵活现的。
叶莱上前看了几眼,满是激动地说道:“这是坤母神像,坤母神像啊!梁宪宗夜梦坤母图,怪不得他要建这样的地宫呢!”
岳正也是连忙上前,只见这一幅幅壁画是用极为硬朗的笔法表现,一张张都显得极为的写实。
第一幅图便是所谓的梁宪宗像,只见一个身着红袍的帝王,正在接受着子民的朝拜,旁边还刻着梁宪宗的生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功绩似的,这一幅壁画的空白处写满了对他的歌功颂德之言。
第二幅图没有任何的文字,画得也很抽象,只是看上去那个红袍的帝王睡着了,而头顶上却是出现了一排宫阙楼宇,像是在睡梦中遇上了仙人。
“按理说来,那个时候宪宗的修为已经是圣境,怎么会夜半生梦呢?”叶莱疑惑地说道,众人也在此欣赏着壁画,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是沉默地看着墙上的壁画。
第三幅画,梁宪宗的个人像陡然变小,一个女子的轮廓出现在了壁画的中央,最为诡异的是面庞的地方完全是空的,像是画画之人有意为之。
“这就是坤母吗?”岳正指着墙上的女修问道。
“是,坤母真是古往今来最为美丽的女子,我都没有言语来表达了!”叶莱的眼中有几分痴迷,其他人也都是一样,就连姚贞也是痴痴的望着。
岳正心中瞬间绷紧了,他捏了捏姚贞的小手,传音问道:“贞儿,该怎么形容坤母的美丽呢?”
“这样的姿容简直难以描述,我在她的面前都感到自惭形秽,你让我说,我怎么讲得出来啊!”姚贞咬着嘴唇,有些为难地说道。
岳正面色不变,但心中却是越发得担忧,这还没深入到墓室的深处,就发生了这般诡异的事情,众人皆醉,惟他清醒,难道这是他修炼了《坤母经》的缘故?
不敢再联想下去,岳正咳嗽了两声,笑着提议道:“前面有墓道,不如我们再往前面去看看,是不是有那史料中所说的那般恐怖。”
“能得见坤母之容貌,即便让我当即去死,我也是甘心的!”侯兆德满面的笑容,他倾慕地看着墙上的壁画满怀欣喜地说道。
众人有些打趣地看着他,但是岳正看到的,却是满满的死气,以及那漫不经心地说出的死亡之言。
岳正捏了捏姚贞的手心,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直接传音道:“此不祥之言,可是众人却都没有感觉,贞儿,你不觉得诡异吗?”
“夫君,你且等会,我运起冰心看看!”姚贞听得岳正的传音,也是心中一惊,连忙向着岳正传音道。
她运起自己的功法,浑身好像失去了人的气息,手心处变得极为冰凉,摸上去就好像一块冰一般,她的双眸中蓝光一闪而过,那种深深的幽蓝让岳正都有些心惊,朝着壁画看去终于是面色一变。
“有点诡异,我看到的脸部居然是空的。”姚贞向着岳正传音道。
“我也是。”岳正沉声传音回道,姚贞听了此言,也是心中一松,她冰冷的双眸看看四周,心中也觉得分外的寒冷。
“岳侯,我们走吧!”金峰指了指那边的甬道,向着岳正提议道。
“走,我们去看看宪宗之皇陵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王守开也是兴奋地说道,言语之中仿佛把皇陵当成了仙境,浑然不把危机当回事了。
常固城此时脸色大变,他连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那小小钢鞭,再看看那壁画的内容,大声怒吼道:“都停下,王大人,你再好好看看坤母,有容貌吗?”
此言一出,王守开也是本能察觉到了不对,他连忙运起自己功法中的“定心篇”,喃喃自语道:“玄气定心,邪魔不侵!玄气定心,邪魔不侵!”
手指上闪过一丝玄奥,猛地朝自己的眉心一点,冷冷地说道:“妈的,差点儿着了道,玄气定心,邪魔不侵!”
“玄气定心,邪魔不侵!”他再次大声吼道,一股气波从他身上发出,四周的众人打了个激灵,再朝墙壁上看去,一个个都骇得脸色发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坤母呢?”侯兆德大声地吼道,他刚刚说了如此的重话,心中只觉得有些后悔。
“得亏前辈提醒,否则真的要栽在这里了!”王守开恭恭敬敬地向着常固城手中的小钢鞭行了一礼,脸色才渐渐恢复。
叶莱依旧是阴晴不定地站在壁画前面,他先是摇了摇头,又仔细看了一会后,又冲着墙壁点了点头,整个人完全变得很是困惑。
“叶老,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咱们当中就属你最博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峰急促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