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都去死吧!”
他黑色的头发散乱,整个人立于天穹之下,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这个远古而来的蛊仙,又一次展示了他威压当世的力量。
蓝色的巨蝎张开了自己的大钳子,浑身的蓝光比刚刚更加闪耀,地激知道这只蝎蛊怕是带了毒,心中愈发谨慎,手上也比刚刚慢了几分。
原本只能跳跃的血尸,这时候好像受了风蛊的帮助,也是能飞在空中,身上的绷带也好像散开,向着孟栾卷了过去。
孟栾连忙挥舞着手中的九节鞭,向着那些血红的绷带砸了过去,可惜绷带柔软根本不惧他的鬼气似的,在天空乱飞似乎要将他捆住一样。
那边的天蜈妖圣也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气蛊不时地叫动着,似乎已经不怎么受他控制了,他连忙勾动心神压制着这蛊虫。
方源冷冷看着高天明,似乎是戏谑道:“高大人,还要多谢你呢,若不是你,我怎么能得了这只恨蛊。”
高天明听到方源这样说,也是一阵的牙酸,连忙开口问道:“怪不得我有一阵去你溪山郡做客,觉得无比的劳累,原来你这贼子借我的心神之力炼蛊。”
“哈哈,高兄,来尝尝恨蛊的威力吧!”
“心头起恨!”
方源手心似乎有只红色的虫子,他朝着高天明的位置遥遥一举,只见高天明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整个人立在了天空中,杀气满满。
天蜈妖圣咬了咬牙,他终于知道气蛊之上的杂气是哪来的了,原来是方源贼子搞得鬼,让他控制不住气蛊。
他听到方源继续说道:“高兄,你的大仇人高湛欢,就在那儿!”
一听这样的话,天蜈妖圣气急的不行,高天明狂暴的气息已经将他锁定,他大骂道:“高狗,你要对付的是方源,看着我干什么!”
高天明此刻才不管那么多呢,手中的玉笛直接变成长枪,向着天蜈妖圣的位置杀了过去,枪尖锐利似乎要将他身子捅出几个洞来一般。
天蜈妖圣被气得哇哇大叫,赶忙掏出蛊袋将气蛊收了起来,迎向了被控制住的高天明,两人捉对厮杀了起来。
方源此刻终于有了闲暇,他转头看着刀白的方向,整个人如同黑色的魔影般冲了过去,他冷声说道:“白部之人,敢对我动手,真是该死。”
“魔神说:汝不能动矣!”
刀白见方源飞来,一时间也是着急了,他不过是心圣二阶,法力也是向着魔神献祭而来,哪里是方源这种亘古而来的老魔对手。
听到刀白发急地呼喊,他催动着力蛊的力量,整个人根本没有被控制,嘲讽一般地喝道:“白部的老鬼,这么些年了,还在用这般天外之力,本就不属于你们的力量,也敢作威作福!”
“魔神说:我将力大无穷!”
刀白只觉得脊骨处一阵发热,他看着方源冲来,拿出了他乾坤袋中的祭祀骨棒,严阵以待起来。
方源猛地张开了自己的大手,朝着刀白的位置砸了过去,他虽然出身白部,可白部规矩多,从小他也吃了不少苦,所以对所谓的祭祀极为厌恶。
昔日若不是白部那些老朽跪的快,以他的心性早就把白部屠了个干净,哪里会有今日这老小子跟他叽叽歪歪!
“砰”的一声,肉掌和骨棒对了起来,只听见方源的手掌处传来一声的闷声,他微微笑道:“可惜啊,丢了不少的蛊虫,否则你们这些人早就死了!”
丝毫不在意手上的疼痛,大手一扬又朝着刀白的嘴巴子上呼了起来,方源犹有余力地看了看旁边,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只见蓝色的蝎蛊受了毒蛊的加持,挥舞着手中的大钳子,尾巴上的毒针也是盯死了地激的肉身,地激的水行法力似乎对它无效似的,不时将它推走,可一息过后风蛊又将蝎蛊推攻了过来。
十几只的血尸在尸蛊的控制下,向着孟栾攻杀过去,孟栾鬼道是厉害,可是肉身不行竟然被这些血尸压制住了。
那边的高天明被恨蛊勾动心中的愤恨,出手那是毫不留情,甚至在出招之时,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
方源面带微笑,手中又是发力,意图几招之内将刀白拿下,然后再把那几个一个个地杀掉,从而夺得他们手中的宝蛊。
这边斗得正欢,十几里外的岳正坐在大地之上,用着《坤母经》中的“地母之眼”,观察着那处的战斗。
看到方源大杀四方的模样,以及高天明显露出真实的法力,岳正也是吃了一惊,他现在异火状态下,全力出手应是能和圣境四阶拼一拼的,但方源这般强大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蛊道的力量,刚刚看他的唇语,似乎是用时蛊穿越来的古人?”岳正心中也是泛着嘀咕,怎么看都像是这人有主角的模板。
刀白一个不查,竟然被方源一巴掌呼在了脸上,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是蛮部长老出身,什么时候受过这般侮辱,看着方源的模样也愈加的气氛。
“魔神说:借我强大的力量!”
秘境的天空上,似乎被撕开了一角,黑漆漆的裂缝似乎被此界的力量消磨着,方源看到这种场景,一巴掌向着刀白砸了过去。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这老头梆子,疯了吗?竟然找魔神献祭,这可是你的寿元为代价的!”
刀白此时也被漆黑的天外力量感染,疯了一般地狂叫着:“桀桀桀桀,老夫的寿元不多了,你胆敢侮辱老夫,我一定要从你这夺了寿蛊!”
原本白色的骨杖也被染成了黑色,刀白提溜着着骨杖猛地朝方源处一敲,只见黑色的魔道洪流向着方源涌了过去,天空之中也被这黑气浸染多了几分电闪雷鸣的样子。
十几里外,杞鸢隐隐面色发白,她站在岳正的旁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感知到自己前面抓到的几只蛊虫,似乎急于向着秘境中心冲去。
她连忙运着《蛊经》中的行脉之法,不断压制着那些蛊虫的悸动,有主的蛊虫都是这般样子,更何谈没有主的蛊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