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都会些什么?”岳正看他说的倒是真诚,便开口问道。
这时,周瑗君掀开了帘子,她看到这个道人,也是一愣,面色清冷地说道:“原来是你,夫君,这人就是上次我和语柔出来时,碰到的那个相士。”
岳正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这位先生怕是有些才学。”
“岳侯爷,贫道刘少思,也是这贡南郡人,在此已经等候侯爷多日了。”那道人笑着稽首道。
岳正看着他的模样,突然张口问道:“刑名司主事刘少言是你什么人?”
“正是吾弟,我刘氏也算贡南大族,但我热衷于修道,少时便入道山修行,如今才稍有小成,方才下山的。”
“刚刚给侯爷所念的谶语,也是贫道卜卦所得,贫道也是不解其意,但看侯爷的意思怕是已经明白。”那道人刘少思又是一拜,继续说道。
岳正点了点头,看他的话怕是不像作伪,首先第一句南帝,不就是指金宇帝南空凡吗,但四皇九帝,流传下的神话故事,大伙只知道帝号,对于帝皇的真实名字,却是一概不知。
这谶语中,第一个词,这道人就不明白,哪里能算得到什么,南帝乡梓实际就是指南荒郡啊,天外客指的正是岳正,但岳正不说破,怕是没什么人知道。
“不知道也好,知道的多了,反而会坏事。”岳正喃喃自语道。
刘少思听了这话,不发一言,站在那儿,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岳正转头看着他,继续问道:“你既追求富贵,便来我的府中当个幕僚如何?”
他上前继续一拜,说道:“那就多谢主公了,这身道袍不穿也罢,去。”他朝着身上的道袍一点,这袍子竟然直接变成了一件青色的文士袍。
他又收起自己的拂尘,直接拿出一把折扇,对着岳正又说道:“落魄文士刘少思,见过主公。”
“我见主公眉头不展,似有忧色,怕是在焦虑六郡的一些难事吧,西海之妖,启峡之孟,井渊邪教,洪流土人。”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轻描淡写地说道。
岳正一愣,又笑着问道:“这些是刘少言同你讲的吧?”
刘少思摇了摇头,说道:“少言能看出这些,但绝对无有应对之法,主公,实不相瞒,我已有三十年未曾归家,只和一无名道人于道山学习天星占卜术,这些事都是我经年游历所得,和吾弟没有任何关系。”
“我投君上,不过是想早早过来,好为未来求一丝帝气,以求延命尔。”刘少思又是恭敬行礼,看着不似作假。
岳正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便开口说道:“西南六郡之事,只是小疾尔,我已定下方略,不过是需要耗些气力而已,若先生有计,不妨回头细说。”
“周征,给我一枚府邸的令牌。”周征恭敬地递上一枚铜令。
“刘先生,且收好这枚令牌,我的府邸,想必先生应该知道,您可自去,晚些时候我们可以详谈。”岳正双手给刘少思递过这枚铜令。
刘少思双手接过,向着岳正行了一礼,笑着说道:“那我到侯爷府上静待便是,不过...”他看了看马车,想了片刻,继续笑着说道。
“怕是侯爷等会逛街,要被一只苍蝇坏了兴致呢,估计回来的不会太迟呢。”
岳正听了这话,也不质疑,冲他一笑,说道:“先生,若是说的不准,那我可就不给幕酬了啊!”
“哈哈,侯爷说笑了,您且自去,我现在就去侯府候着您。”刘少思也是笑着说道,行了一礼,便飘然离去了,只是一息间,人影就不见了。
岳正重新坐回马车,对着周征说道:“走,停车去,苍蝇,我还不信了,整个贡南郡,还有苍蝇敢来招惹我。”
周瑗君坐在旁边也是一笑,说道:“这些个相士最会故弄玄虚了,夫君也不必太过于在意。”
岳正点了点头,但内心却是知道,这道士还是有些本事的,能一口道破他跟脚的人,也就是他了,岳正也曾接触过道境,但夫子、绝神都没看出他的来历。
这刘少思既然说他有天星占卜术,那回头便试试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