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白走到她身边,两个人边往下走边聊,许慕白告诉妙瑾,顾战吃了饭,相信再睡一觉就又是生龙活虎的顾家大少爷。
还和她说,等顾战身体好了,让他去看她。
妙瑾摇头,回了一段话。
“他心里有我,我就很满足了,不用风雨无阻的频频看我。
我学道多年,收获不是很多,和你们过多往来,我是很惭愧的。
寺庙戒律森严,窗前的红叶还需要打扫。”
一提窗前红叶,许慕白想起了韩愈婉拒广宣和尚的那首七言律诗,韩愈对广宣和尚风雨无阻的频频造访,不堪其扰。
写了一首《广宣上人频见过》进行婉拒拜访。
许慕白对于妙瑾大师如此自谦的婉拒,很是钦佩,他点了点头,“我会转告顾战。”
两个人来到外面,许慕白打开车门,让妙瑾上车。
妙瑾微转身,深深看了一眼二楼被窗帘掩映的落地窗,目光不舍,几多留恋。
但也只是几瞬,随后她决然弯身入车内,留给顾战好似当年的决绝背影。
顾战看着车子疾驰离开,轻咳几声,但是轻咳并没有让他身子舒服。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阵用力的重咳,咳得他说不出话来,他虚浮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弯曲成向命运低头的蛰伏状态。
咳嗽很久,他慢慢直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撑在落地窗上,用力虚握了一下。
透明玻璃上,留下一个拳头印子,不甚清晰,似有若无,但很有力。
休整数日,顾战状态回归。
他来到衣柜前,拿出自己手工定制的昂贵西服,站在镜子前一丝不苟的扣袖扣。
他表情严肃,好似要做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