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打完电话警察十分钟后赶到了现场,此时叶方的车已经临近路口,再有个三辆车就到了。坐在车上的熊大放下车窗已经可以听见张伟东的说话声了,而让海东意外的是从警车上下来的三个警察并没有按照流程核实报警人信息,而是直接奔张伟东走去,两个人说说笑笑几句之后竟然直接离开了。
“这什么情况?整个蛇鼠一窝啊!”王凯感叹道。
“这一片的警察早就被收买了,只要不出人命和群体事件,警察通常不会介入的。像这种封路只要时间不是持续太长警察也是不会管的。”熊洋说道。
叶方这几个人眼看着警车扬长而去,均默默摇了摇头,心道这是什么世道呢。
“熊大,就是说只要不出人命,警察就不会管这种社团的火拼呗?”叶方问道。
“是的,不出人命就没事,报警警察也不管。”熊洋说道。
“那这事就好办,算这个张伟东倒霉。”叶方转头冲冷川说道“让兄弟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好嘞!”冷川喜道。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熊洋问道。
“等。把车靠边吧。”叶方说道。
随后熊洋费了半天劲把车停在路边,而这个位置距离路口不过五六米的距离,几乎相当于直接就在张伟东的视线下。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张伟东怎么也没有想到叶方几人就在他眼皮子地下正盯着他,灯下黑的道理果然没错。
冷川的指令发出后,会所的擎天铁卫全部出动直奔叶方所在的路口而来。
这个时候夜空中隐隐传来滚滚雷声,眼看一场大雨就要过来了,有手下向张伟东建议撤回去,然后送张伟东去医院包扎。有些气急败坏的张伟东猛的踢了几下自己的轿车,然后挥了挥手,随后手下人立刻把路口的封挡撤掉了,很快整个交通又恢复了正常。
因为马上要迎来一场大雨,所以车上的行人和车辆也渐渐少了许多。张伟东当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办法,刚要上车不经意间回头就看到了叶方的那辆商务车,突然他发现那个开车的司机似乎有些眼熟,随后朝着熊洋就走了过来。
“老板,张伟东好像发现咱们了。”熊洋说道。
“车辆一少,发现是必然的。”叶方说道。
“咱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熊洋道。
“离开?!那多没意思。”叶方话音刚落天空的大雨倾泻而下,而此时张伟东也刚刚走到商务车的前面,他已经看到了司机正是熊洋。
此时怒极的张伟东也不管天上掉落的雨滴猛拍着风挡玻璃,同时招呼身后的小弟过来,此时身后的小弟拎着钢刀和棍棒直接冲了过来。而就在此时惨叫声从这群小弟身后传了过来,由于夜色夹杂着飞雨让熊洋视线不是特别清楚,他看见不远处无数道黑影追赶着张卫东的小弟,手中拿着不知道什么武器打得这些街头混混哭爹喊娘,不少人因为摸不清楚情况转身就跑掉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跑得快的十几个人冲到了商务车跟前,这些人拿着钢刀和棍棒疯狂的敲击着商务车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熊洋原本以为车身的玻璃会被敲碎,然而他似乎多虑了,因为他发现商务车的所有人窗户似乎都是类似防弹玻璃那种高硬度的材质,任凭钢刀和棍棒如何敲击都不能伤分毫。
熊洋这个时候笑着故意冲张伟东摆了摆手,气急的张伟东一把抢过手下棍棒狠狠的朝熊洋面前的风挡砸去,虽然熊洋知道风挡坚硬,但是情急之下发动了商务车猛踩了一脚油门然后又几个急刹。一脚油门直接将张伟东撞飞了出去,一个急刹车商务车正好轧过了张伟东的小腿,痛得张伟东一阵惨嚎。
而此时已经解决了外围小弟的擎天铁卫握着甩棍缓缓靠近商务车,并将围在商务车旁边的十几个打手围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动手只是默默望着这些小弟。所有的铁卫都穿着黑色的背心,用围巾包住了口鼻,这是防止打斗时候血水呛住口鼻,右手带着黑色皮质手套防止搏斗时甩棍脱手。
坐在商务车上的熊洋看到周围这些凶神恶煞都快坐不住驾驶位了,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叶方的手下,但是此时看到这些人就这样像午夜修罗一样站在自己周围,也让熊洋胆战心惊,更何况外面那些张伟东的小喽啰呢。
“这根本就是实力不对等的搏杀。”海东出言道。
“东哥,不到二十对几十人,这叫不对等?”熊洋问道。
“你知道个屁,别看你家老板手下这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特殊部队退下来。一个人打这些人十个都没问题,更何况这几个小玩意。”海东冷哼道。
熊洋咽下一口唾沫,偷瞄一下外面这些凶神,这些凶神似乎得到了统一命令直接把周围这些小喽啰给收拾了,这些人全部被拉到甬道之上,任凭他们在路边惨叫着。
而此时张伟东也被铁卫从车底拉了出来送到车门口处,很快车门缓缓打开,露出叶方那张看上去人户无害的脸庞。
“今天算你倒霉!”叶方望着狼狈不堪的张伟东说道。
此时的张伟东其中一条小腿被车轮碾压,痛得他几乎背过气,整个裤腿全部都被血水浸透了。张伟东再没有刚才的嚣张,扒着车门说道“快...快...快送我去医院。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对不起,这个我真没兴趣,我怕弄脏了我的车。”随后叶方冲外面的铁卫挥了挥手,把他扔到一边去,别让来往的车给压着,随后就让熊洋关上了车门离开了现场。
很快整个街道除了满大街倒地哀嚎的混混外再无其他人,而此时路过的车辆看到这幕场景全都拍手称快,张伟东这些人堪称这一片的街匪路霸,现在这副模样至少可以让这个区域消停几天了。
广州某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一处庄园,一个被蒙着双眼的人从车上下来被人带进了庄园。来到庄园里面的会客厅内,摘下了蒙眼睛的纱布,章鱼的视力慢慢恢复正常,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神色威严,目光阴冷。
“龙哥。”章鱼看见沙发上的中年人恭敬道。
沙发上的人就是人称地下皇帝的周广龙,如今的周广龙深居简出,所有生意都交给手下人去打理,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是绝少亲自出面的。到了周广龙这个地位和年纪已经越来越怕死了,哪怕是他现在可以在黑暗中只手遮天,现在不是绝对亲信手下来见他都会被蒙上双眼,然后要兜上好几圈才能见到他。像这样的庄园和别墅,周广龙在广州至少有十处以上,司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周广龙晚上要住在哪里。
周广龙的老婆和孩子早就被送到了加拿大,每年都有至少一半的时间周广龙是在加拿大度过的,如果不是因为广州这边的生意太大,周广龙是绝对不愿意回来的。一回到广州周广龙生活就过得异常小心,尤其是去年他找了一个大师给自己卜了一卦,说自己今年会有一道坎,迈过去了就万事大吉,迈不过去就前功尽弃。
有了大师的这句卦辞,使得周广龙生意做得异常小心,此时周广龙才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只是到了这个位置的周广龙已经撤不下来,在他这条线上有太多的人,太多人的依附在他这条线上等着吃肉喝血,即便他想撤也有人不允许他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