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为灵儿的丫鬟。
想了很多，很久，很长。
原本怒气腾腾的鹤衫，脸上的怒火消失了尽半，指着小小的手也落了下了，而他的脸随着手的放下，朝一旁撇开，最终长叹一口气。
“哎！”他略显无奈的再度抬起头来，此时，他眼中的愤怒已然消失。
那么多年了，当年一事，也并非全都是她的错。
她只不过是凑巧赶上，并且独自承受了这一切。
若不是有人对阵法动了手脚，想来结果也不会是这样。
想到他们一行人因为找不到罪魁祸首，便将一切罪都怪在了一个不懂事，贪玩的小女孩的身上。
想到这里，羞愧之色尽显。
一览无疑。
“罢了罢了，如今...”说着，他看了一眼低头，等着被责骂的小小，摆了摆手：“如今你已不再是白鹤一族的人，当年之事，惩也惩了，罚也罚了....”
“便....就此..作罢吧！”
闻言，原本低着头的小小突然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虽听得鹤衫这样说。
可她的内心却是极为不好受的。
脸上的痛苦之色，并没消去多少。
当年若非她贪玩，把那颗珍贵无比的化形丹给吃了。
想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白鹤一族少族长生命垂危，濒临死亡。
虽成功觉醒了圣体，但觉醒时所带来的身上的创伤是永久性的打击。
哪怕是利用白鹤一族的灵池加以恢复，也难以补全。
这些年来，鹤西并非没有苏醒过。
只是每次苏醒，所停留的时间都不足半天。
每次苏醒过后，所沉睡的时间又会以倍的增长。
这种情况，是因为觉醒的不完全所带来的后遗症。
“族长.....”
她想赎罪，拽在手里的帝丹想拿出。
可手却只是紧紧拽着，她抬不动手。
理智在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
绝对不可以！
“好了，我不是你的族长，你也不再是白鹤一族的人了，这声族长..”说着，他看了一眼玉辇“我担不起。”
他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
为了一只小小的灵兽亲临白鹤一族?
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她跟随而来的目的。
灵兽是其一。
而其二，是想替小小撑个腰。
或者是说，在告诉他。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这些年来，小丫头承受的罪，并不比他们少的少。
你想怎么罚，均可。
小小接，她也不说什么。
但若是危了其性命......
是万万不可的。
因为她现在，属于青羽。
是我的人！
听闻。
小小此刻宛如一只被石化住了的白鹤。
不知如何是好。
痛苦的神情愈发的越来越重。
她不可能就这样毫发无损的离去。
她不能。
也不行。
更不可以。
她是来赎罪的。
可....
又该怎么赎罪呢？
自绝?
可。
她不怕。
但是..
对得起女帝否?
就在她痛苦万分，不知如何决择时。
玉辇内，莫染的声音悄然而至。
“好了，不必太过于自责，当年之事，也并非全都是你的错...”说着，只见一只洁白无瑕且纤细又毫无杂质的手，缓缓抬起直落下的玉帘，只见一道身穿白袍的修长身影从玉辇上缓缓走下。
他单手抱起呆立在一旁的灵儿。
身上散发着同天上谪仙般的气质。
宛如一尊仙人在世。
莫染：嚯！看人真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