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别忘了我没提醒你,孩子跟了你,你要是敢苛刻馒头,让馒头受了委屈,别怪我不留情面对你赶尽杀绝,我吴家在县里这么多年,要找你点儿麻烦,还是能办到的。”吴父斜睨他一眼,掷地有声道。
徐有粮还不知道他这个工作没了,今天说啥也要把他给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徐有粮咬着后槽牙,阴沉着脸,这个吴家欺人太甚!
他妈虽然偷人,但有句话说得对,吴家就是想要他断子绝孙,不然怎么不愿意生二胎,还不让孩子改姓。
馒头说是他儿子,儿子不跟老子姓,像什么话。
想到之前王金花和他说过的话,反正现在工作有了,离了婚,他一个男人还是个工人,再娶一个也不难,到时候想要几个儿子没有?
徐有粮权衡完利弊,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要离婚可以,但你既然说了馒头是你吴家的孩子,以后别找我要生活费,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不稀罕!我儿子,我养的起!”吴胜利狠狠瞪他。
趁着他们商量孩子的抚养问题,沈青姝悄咪咪摸到吴父身后,提醒他,“叔,记得立字据!让他登报!”
口说无凭,万一今后徐有粮混不下去了,来啃那个小馒头咋整?
这年头的断绝关系无非就是本人登报,当然如果是子女登报和父母断绝关系,一般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但父母主动和孩子断绝关系,谁也没话说了。
听到她的话,吴父微不可察地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轻微颔首。
倒是提醒他了,徐有粮现在这么干脆同意,何尝不是认为自己能再娶,还以为自己有工作呢,他的乖孙孙可不能被他这个坑爹缠上。
吴父火速写好一张字据,让徐有粮签字。
徐有粮暗恨,这一家子果然是有备而来的,用力签下名字,还特意借了办事处的印泥按了手印。
他们的效率如此之快,双方相看两厌,街道的工作人员想要劝和都插不上嘴。
吴父上前递了烟,“同志,你就给他们办了吧,这留来留去留成仇,还不如现在留点情面。”
再想做思想工作,就不成了,没瞧见人家父母都说,再留下去夫妻就要变仇人了吗。
办事处的大婶摇了摇头,很快一张写着离婚证三个字的纸张证明新鲜出炉。
吴胜利心情好得吹了声口哨,光留徐有粮一个人黑脸。
从办事处出来,吴胜利一丝眼神都没给徐有粮,甩下一句,“把你的东西收走。”头也不回的离开。
吴胜利回了家,三下五除二,利索地将徐有粮的东西扔出门,也不管东西会不会弄湿弄坏。
拍了拍手,叉着腰,感觉空气都清新了。
徐有粮晚十分钟回去,就看到散落一地的行李,气得火冒三丈,伸着手指咬牙切齿,“吴胜利,你可以!”
“废话真多。”吴胜利切了一声,转身拿起一块木牌,插到自家门口上,上面写着狗——狗与徐有粮不得入内。
徐有粮气得面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