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军队那边的政审是过了的,周利民不可能为了他作假。”吴庸叹了口气,他还不至于怀疑到有人包庇上,这是最基本的军人素质。
“孙建刚因为帮助了军人的原因,提前从工农兵大学毕业,还被分配了一个好工作,现在在革委会任职,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他和周利民之间的走多也多为频繁。”
季宴礼沉思片刻,打断他,“但如果说周利民也是被蒙蔽的呢?”
“你什么意思?”吴庸严肃道。
季宴礼双手交叉握拳,沉声道,“你也觉得孙建刚出现的时间地点太巧合了不是?这么好就碰上受伤的周利民?而周利民所在小队的其他人都全军覆没!为什么不大胆猜测?”
话音刚落,吴庸猛地看向他,眼神锐利,“最大的可能就是,孙建刚是敌特!他和周利民走动密切的原因是为了利用以及探取情报!”
“对!”季宴礼掷地有声。
吴庸咬了咬后槽:“不行,我得马上发电报回去。”他敛起神色往外走,如果真的是敌特,这问题就出大了。
季宴礼替他拿起外套:“去找时逾白借车。”
吴庸匆匆忙忙大步往田宓屋子走。
沈青姝还是第一次见平时嬉皮笑脸的吴庸这么正言厉色,因为上升到国家安全权问题,他的音量不算大,但眉目间全是冷厉。
沈青姝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这算是一件超出原着发现的事情了,在原着里到最后孙建刚也只是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起来,根本没提起过敌特这回事。
沈青姝不确定是他们紧张过度了,还是孙建刚藏得太深,但潜意识里她也认同季宴礼和吴庸的分析。
之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但一旦起了头,沈青姝发现所有的逻辑就像串珠子一样穿成了一条链。
吴庸还在说:“这种情况宁可严谨一点审查,也不能放过丝毫可能性。”作为大院子弟,他对这种叛国贼深恶痛绝。
在扞卫国家安全问题上,沈青姝是坚决支持的:“我觉着这个可能性极大,咱不妨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我怀疑孙建刚利串通了黑市负责人,利用这条线朝外传送信息。”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察觉到敌特竟在自己身边,沈青姝说不紧张是假的,但面对这种人必须如秋风扫落叶一样犀利对待,该尽的公民义务必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