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和支书听说有人被猪拱了,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伤得严重不?人还活着没?”
一连两个问题砸过来,社员们自动让了条路出来,大队长看见还喘着气的赵文斌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知青没事儿去招惹野猪干嘛?”这会儿看人没事儿,支书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山上的野猪是能随便招惹的吗?这可是猎枪都不一定能干赢大家伙。
这要是伤得严重了,他们大队里还得补偿垫付医药费!真是没事找事!
刚脱离险境又被说教,沈青莲很是委屈,“也不是我们想遇到的,这事谁能说得准?”
话是这么个理,可支书也不是个没经验的嫩瓜秧子,白了她一眼道,“现在满山都是山货,你没招惹它,野猪是吃饱了撑的往你身上拱?”
既不是发情期,又不是冬天找不着吃的,野猪就算要祸祸那也是下山来祸祸庄稼,没事儿拱人干嘛?
社员们想想也对,现在山上又不缺吃的,他们这么多人进山咋没遇见野猪,就她遇到了?这么想着,众人目光就往沈青莲身上打量了起来。
“欸,小沈知青你脚上踩的是什么?”人群里有眼尖的人开口,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向了沈青莲的脚下。
提起这个,沈青莲万分嫌弃的蹭了蹭脚,她新买不久的鞋,上山人没碰着还踩了一脚的屎。
“看样子像是野猪屎!”大队里不乏见多识广的社员,被人提醒也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
支书也看了两眼,瞬间一副瞧我说得对的得意样,“你们两个后生也是,谈个对象往山里走干啥,踩了野猪标记地盘的货,不拱你俩拱谁?幸好你对象伤得不严重,不然有你哭的。”
沈青莲心里瘪瘪嘴,赵文斌受不受伤、严不严重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让赵文斌救的她,再说了她也只是把赵文斌当作备胎而已,谁说处了对象就一定得结婚?
一想到赵文斌嘴上说让钱芳照顾她,背地里却自己偷偷跟踪,沈青莲的心里就愈发腻歪起来。
“行了,既然现在人没事了,赵知青你就好好养伤。”大队长关照了两句,“这两天你也就别去上工了,等休养好再说。”
凑完热闹,大队里的社员这才想起野猪的事,怂恿道,“大队长支书,这野猪肉该咱分了吧。”
话一出,社员们纷纷附和,别看小野猪不大,去皮也得有个几十斤,一家分点也能沾沾荤腥喝口肉汤。
“支书咱赶紧把这肉分了吧,家里的娃馋这口肉馋了老久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支书抬步就要往外走,想到自家也能分一块肉,刚才的不高兴顿时烟消云散。
一提到战利品,赵文斌垂死病中惊坐起,虚弱地坐起来握住大队长的手急了,“大队长这野猪我一个人杀的,凭啥要分出去?”
他为了杀猪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最后肉还落不到自己的口袋!
“文斌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沈青莲也意识到问题,委屈巴巴道,她还指望着赵文斌分她肉吃呢,几十斤猪肉够她吃一个冬了,这要是分出去还能剩个啥。
“我呸,谁欺负你们了?这后山都是咱大队的公有财产,有点就不错了。”言下之意,关你们这群外来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