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桂花婶儿老闺蜜们那么豁达,周来娣听说了沈青姝的大放厥词,斜着眼就开始摆起谱子来,“小沈啊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这姑娘家哪有不结婚的,你都18了再不处对象就要成老姑娘了,这女人啊过了二十就越来越不值钱。”
她这话一出,不少老大娘们纷纷点头,可不是嘛,乡下人普遍结婚就比较早,二十岁都能生娃了,可不就是老姑娘了吗。
沈青姝满脑袋问号,徐桂花凑到她身边小声嘀咕,“甭理她,这是会计家媳妇儿,是脑子拎不清的。”
看在会计是个当官的份上,沈青姝没想和她起正面冲突,可周来娣越说越来劲,甚至扯出了一堆女人只有结婚生孩子才算完整,二十五岁还没结婚的女人就是倒贴货等等的歪理。
作为在21世纪红旗底下长大的有文化青年,在沈青姝的观念里,女性的人生应该是丰富多彩的,而不是被框在只有结婚生子这一条出路里,听到这话能忍?
沈青姝拍了拍手上的玉米灰,十分不解地望着她,“这位大婶,你这是在物化女性吗?可主席同志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沈青姝捂着小嘴,一脸震惊,“所以你这是在质疑主席同志的话呀。”
来啊,造作啊,看她不甩大帽子扣死她。
闻言,周来娣脑袋突然一下子清醒了一半,虽然她打心底里看不起女人,但是不能明面上说啊,质疑主席的话,光这就够她喝一壶了。
周来娣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这么想,婶儿这不是担心你吗?”
沈青姝啧了一声,“那可别,咱非亲非故的,还没到替对方操心的地步。”
沈青姝就差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写在脸上了。
周来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愤愤的想,等她嫁进她们老周家,一定要把下的脸找回来。
沈青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变脸,懒洋洋地说道,“看来婶儿是已经把今天的活儿都给干完了,要不说是地里的老把式呢,干活儿就是利索。”
身边的大娘们交头接耳,平时都一块儿做事的人,谁不知道彼此的底细,一脸看好戏,“是啊,会计媳妇儿现在就是能干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工都行了。”
可不是吗?一天的活儿一上午都不到就做完了?骗鬼吧。
周来娣被臊得灰溜溜的走了,等她一回去小团伙里就开始传出给周利民物色媳妇儿的话,话里话外不时提上沈青姝的名字。
好不容易挨到下工,沈青姝脱下手套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红了一大片,看来还是得采取工具。
田宓也是同样的情况,呲牙咧嘴道,“等咱回去拿热水泡泡手。”她现在摸清楚了灵泉水的功效,用来缓解肌肉疲劳疼痛正好。
“下午咱还是弄个工具吧。”光手搓玉米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季宴礼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自从上次英雄救美之后,两人之间多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身后几米之外,王燕盯着季宴礼和田宓离去的背影,目光里闪着嫉妒的光芒,为什么她喜欢的男人也喜欢田宓,田宓到底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