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被支书叫去这事儿,知青们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孙胜男的身影。
这件事直接给知青们敲响了警钟,干活的时候更不敢懈怠了。
解决掉孙胜男这只讨厌的大苍蝇,田宓可谓是神清气爽,一路哼着小曲儿溜达着回家,“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小姑娘甜糯的嗓音像是黄鹂鸟,飘荡在麦田上空很是悦耳。
沈青姝忍不住扶额,小甜甜啊,你咋把79年的歌都给哼出来了呀,要不是她没有恶意,就凭这你就暴露了。
有了打岔,等回到屋子里,沈青姝才想起忘记还军用水壶,于是又再次串门,“甜甜,你的水壶刚忘拿给你了。”
沈青姝把清洗好的水壶递给她,轻哼一声,“你这妮子悄悄在水里加了冰糖也不知会一声,要不是我自个儿尝出了甜味,你还想继续瞒着了?”
田宓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听完她的找补又松了口气,是她有些鲁莽了,还好青姝没有起疑心,以后可得小心点真加点糖进去。
沈青姝笑骂了一句,把东西摆到桌子上,“哝,糖我放这儿了,自带伙食费,你以后可别光自己贴补,没了记得跟我说。”
沈青姝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递给她一个台阶,把事情给圆了过去,灵泉水不愧是女主金手指,一瓶提神洗脑,两瓶永不疲劳,三瓶金枪不倒。
田宓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嘟嘟嘴,“哎呀,我那不是知道青姝你不会占我便宜吗?”
她皱了皱鼻子,一脸娇俏,今天多亏了小姐妹才让她扬眉吐气了一把,说什么都要罩着她。
沈青姝弹了下她的小脑门,“那以后水壶我自带,就有劳我的后勤主任替我打水啦。”
有这么个外挂,沈青姝说什么也不可能推了出去,要没了灵泉水,她干活儿不得累趴下。
“遵命。”田宓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军礼,笑嘻嘻地揽上她的胳膊撒娇。
要真说年龄,田宓其实还比她大上两个月,可女主大大长了张甜妹脸还有婴儿肥,看起来又嫩又软,像个糯米团子,做起各种撒娇的动作来一点也不违和。
吃完晚饭,沈青姝趁着遛弯的工夫,找到木匠师傅再次定了一套桌椅板凳、炕桌、炕琴、躺椅、碗盆架子以及一个浴桶。
上次的大衣柜,沈青姝用起来很是满意,木匠师傅的木工做得细致,边边角角的毛刺全部打磨得光滑,还给涂上了一层防蛀的清漆。
一回生二回熟,木匠师傅打了个折扣,沈青姝直接付了全款让他做齐送货上门。
眼见着这个小窝被一点点填满,沈青姝油然升起一股满足感,唯一让她有点头疼的只有那两扇窗户了。
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李叔带着人就做了扇木窗,通光一点也不好,现在夏季还无所谓,到了冬天天黑得早还不保暖就是个大问题了。
沈青姝躺在柔软的炕上,翘着脚脚整理物资,试图扒拉出两块儿玻璃来做窗户,可惜这种建材她还真没准备,只能等放工休息的时候,再去县里碰碰运气。
把最近的打算安排好,沈青姝打了个哈欠,沉沉地坠入梦乡。
与之相反,孙胜男失眠了一整个通宵,第二天顶着张散发着黑气的死鱼脸,也不去上工了直接摆烂。
知青院里的人都离她远远的,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见到她就躲,孙胜男阴沉嗤笑。
李红红想要怼回去被李建民拉住,“你理她干嘛,别惹一身骚,她没两天蹦头了。”
李建民摇了摇头,何必呢。
等到上工的时候,有大婶儿瞅着知青这边少了一个人,对视一眼,悄咪咪地找上了王婶儿打听情报,“王家媳妇儿,那谁今儿个怎么没来?又偷懒了?你可不能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