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母讲了一大通瘫子伯伯的事,从出事到父母差点心痛死,从自己招女婿和大伯家闹翻到陪护大哥的不易,林林总总,讲了很多。
当然,因为都是她经历过的事,也是她经常讲的事,所以是抑扬顿挫,起起伏伏,直讲得高母嘴角冒起了白色的泡沫。
听的人都同情地看着高家众人。
心里都想着,这一家确实不容易啊。
大叔叔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咳了一声:“好了,还是先把今天要商量的事情解决吧。”
大家才从同情的情绪中醒了过来。
顾父还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这死丫头,还搞起了哀兵的策略,越来越有出息了。
顾晓颖假装没看见自己老爸的眉眼官司,笑道:“瘫子伯伯是我家的长辈,家里这么大的事,我们也不好瞒着他,所以让他也来听听,毕竟,这赔偿的钱,他也有份的。
至于领导们的决定,我们也会考虑到大家的难处,能少吃点亏的,我们就吃了吧,毕竟这么大的房子也马上就要拆了,仓库那儿,我们也不可能一直霸着不让拆不是?
但是,我们接下来就是要靠这些拆迁款过日子的,家里九口人呢,我们都没有正经的工作,还有小孩、老人要养,该上学的、该吃药的,都要花不少钱。
所以,我们该得的利益,肯定不会一点不考虑,就想着服从了,毕竟,服从俩字,不能当饭吃,当药喝啊。”
大叔叔(顾建华)看看高家众人,再看看陶镇长,做了个请的姿势:“要么陶镇长,你讲几句?
我先声明,我今天过来也是凑巧,我是来跟他们讲买房子的事情的,事先不知道你们要过来,在村口碰到了才发现是到同一家。
既然碰到了,我也就说几句吧。
这家儿媳妇顾晓颖是我侄女,家里确实比较困难。家里九口人,有两张残疾证。
我倒不是说要照顾,这事一码归一码,照顾残疾人,有民政部门负责,我们今天研究的是如何让老百姓满意,从而尽快推进拆迁工作。
这仓库的事,我刚才听了才知道有这事。我觉得双方都有道理,但是镇里觉得不能赔偿太多的一个原因,就是高家才租了没多长时间,一下子要赔这么多,是不是这钱太好赔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大家试想一下,如果高家已经租了五年、七年、十年了呢,镇里会如何赔偿?肯定不止二万五了吧?
但这个和租了多长时间真没关系,就像村里老百姓的自建房子,新房子和旧房子不是一样的赔偿吗?是只看面积的吧?
这个租仓库的就是个例,老百姓没办法攀比,所以我个人建议,要特事特办,双方尽快商量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早点拆迁,不能因为个别家庭的原因,影响整个拆迁的进程。
当然,我只是碰巧遇上了,才说了这些话,仅作参考啊,哈哈哈。”
大家都在心里翻着白眼,骂着老狐狸。
没办法,在座的人里,顾建华职务最高,他的话有指导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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