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颖娓娓道来:“我自己留五千给大宝看病,这病先要吃一个阶段的药和针灸,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
我估计最少三个月吧,能针灸好最好,接下去就是康复训练,钱应该也不会花多少的,再说,这三个多月我们也要赚钱的不是?
万一效果不明显,那就是最坏的结果,就是动手术装耳蜗,我们就等大宝发育后再装,花的钱是多,但那还要很多年呢,我们肯定能赚得出那笔钱的。”
那天医生说了句话的,顾晓颖可是牢牢记着呢,那就是孩子发育的时候,很多小时候的病是能自愈的。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充满希望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次家里盖房子,我可以用这个借口去问亲戚朋友借点钱的,如果真的拆迁了,我们还人家钱的时候,就把利息也给人家。
还有盛美那边,明天我反正要去镇里,到时候去厂里找一下她,让她也借点钱出来。
爸妈我想先说清楚,对盛美就是说借钱,但我们四个心里要清楚,就是让盛美入股。
反正她这些钱也是陪嫁过去的,不是他们老朱家的。”
朱建荣和小三的事,不久就会曝光,接下去就是一场离婚大战,高胜美几乎净身出户,有得到时候人财两空,倒不如现在做嫂子的先把钱借过来,先帮她理财。
“那这样的话,租队里的仓库太少了,我明天抽空去一下沈家庄,看看那边能不能租点房子。”
高父其实姓沈,是高家的上门女婿,沈家庄就是高父娘家所在的村庄,从这里还要往西两个村子。
“沈家庄会不会太偏了,都快到山里了,那里会拆迁吗?”高母问。
“不能在村里租太多房子,人家要怀疑的。沈家庄偏是偏了点,但那里我熟悉,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再说,这本来就是赌一把的,试试吧。”
“我赞成爸的观点。我看这形势,整个镇里的农村都要拆迁的。”顾晓颖说道:“说不定拆的越晚越赔的多呢。”
事实就是如此,整个镇是全部拆迁的。
而且,等自己家里拆迁后,过不了多久,木匠会渐渐失业,门也好、窗也好,都是厂里流水线上生产的了。老式家具流行要二十多年以后,现在流行的是新式家具,基本上从粤省那边运过来的。
有家底的木匠,还会在家里弄个小作坊,从生活用具开始转型往艺术类家具方向发展,那是要金钱支撑的。
而高家显然不具备那个条件。
前世高父早早就摔死了,高磊也不再做木匠。
这辈子,顾晓颖估计,这父子俩也会转做其它营生,这不急,有她在,高家能做的事,多着呢。
至于沈家庄租的房子,现在是偏僻,但不消两年,随着道路建设的发展,那里就是黄金地,那租的仓库自己用,或者租掉,肯定值钱。
她还舍不得拆迁呢。
这话现在不能对公婆老公说,她只要促成公公多租点地方就可以了。
而且可以帮到小姑子,顾晓颖心里一想,美美的,睡觉时都脸带笑容。
第二天一早,高家父子俩老早就起床了,他们也分了工,买建筑材料的事,由高磊先去搞,能搞定最好,搞不定再由高父出面,高父则继续在工地干活,他的手艺,东家还是欢迎的。
二宝一夜安稳,顾晓颖夫妇安心了不少,高磊起床的时候,因为顾晓颖睡在身边,母亲的气息还在,睡得挺沉。
等顾晓颖穿衣的细细簌簌声传来,二宝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顾晓颖忙对着儿子笑:“哦,我们二宝醒啦?”说完,抱着二宝先去解决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