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鳄霸很是惊讶,躺地上这个叫云心的小子,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
要是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吧,这小子居然在自己帮他疏通了身体之后,直接就开始飞速复原身体。
不过三天而已,他的身体就已经完完全全修复好了,新生的肉体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粉嫩粉嫩的,现在就等意识苏醒。
当然这也得益于这小子那奇怪的丹田,鳄霸在刚疏通完吴云七的身体,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丹田流出,将空中灌输而来的灵气,囫囵吞下,然后再返还给身体。
当时鳄霸也知道,可能这小子的秘密就在丹田,可惜自己可能修为不够,根本探测不到里面的情况。
虽然很好奇,但鳄霸还是忍住了一探究竟的冲动,自己是一条有原则的妖修,赚的都是干净钱,都是你情我愿的!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妖。
这三天,吴云七其实意识也不是真的浑浑噩噩,只是在天劫结束后,吴云七的意识回到了一个自己无比熟悉,自成年后,就再也没回去过的地方。
“老师,为何书上有那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而又有‘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孩童的吴云七眨着乌亮乌亮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所有的东西,脱离了它原本的环境,单独拿出来说,都是断章取义,不说那汪洙一生顺风顺水的,靠读书就荣登高堂,而那黄景仁一辈子几经挫折,怀才不遇,但用我们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现代社会,‘唯有读书高’肯定没有错的,但如果只是读死书,死读书,那自然就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了。”
一个衣服洗的发白,双鬓花白朴素的老人面含笑意的给吴云七解释。
这个有疑问就敢大声询问,如果没能说服他的,还会据理力争的孩子,是深得老夫子喜爱的,这不就是做学问最初的样子么?
一味的人云亦云,害怕周围目光,而压下心中疑惑的人,在学问的路上是走不远的。
当然也不是单单自己一个人对吴云七喜爱的不行,整个年级的老师都对他赞赏有加。
尤其是那个整天板着张脸,都快退休的王老师,一个科学课,生生讲成了催眠的初中政治课,学生们听不进去,又害怕他那一张阎王脸。
所以学校课评最差的就是王老师的课了,每堂课就跟打卡上班一样,老师讲老师自己的,也不管下面听进去了多少,虽然每堂课结束,王老师都会留时间给学生提问,几十年如一日,但就是没人敢举手就是了。
当然几十年也这样过去了,都快退休的人了,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吴云七来了后,记得那应该是他们班上的第一堂科学课,王老师照旧重复着他机械的行为,好像他自己也可能是失望到麻木了吧。
照例讲完了一堂课,留了五分钟给学生提问,看着讲台下害怕的新生们,王老师也没有什么感触,几十年都这样过去了。
“老师,你刚刚讲的一个地方……”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有些粗糙的小手举起。
噗通……
王老师古井不波的心境,像是被砸进一颗巨石,荡起惊涛骇浪。
下课后的王老师,满面春风的走出教室,同级的老师都有些惊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老师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