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汤士林顿时懊悔不已,早知道有这样的深意,自己便不该多这一句嘴,如此一来岂不是让秦朗更加难做?
更有一种自己站队孔照祥的意思,施压秦朗。
心里的懊悔,让汤士林不敢再多言。
气氛也在这一刻,略有些沉默。
大家都望着秦朗,还是想知道秦朗到底愿不愿意给孔照祥这个面子,这杯酒倒上,让孔照祥敬康连城一杯酒,如此过往恩怨皆是云烟。
“孔叔,您和赵婶亲自来,就是给我秦朗的面子,这杯酒应该给您倒。”
秦朗在这个时候,缓缓出声说道。
闻言孔照祥脸上的笑容浓郁了几分,更加的期待。
一旁的赵元燕也是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觉得秦朗还是识时务的,并不如传言所言的那般,是臭脾气硬刚派的代表。
然而很快他们的脸色就凝固和沉重几分。
“但是很抱歉,孔叔,赵婶,这杯酒,我不能倒!”
可谓一语击破水中天,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朗这话一出,登时让所有人都面带惊骇与不可置信,望向秦朗。
就连康连城都被吓坏了,满脸震惊的望着秦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秦朗竟然拒绝了孔照祥释放的善意,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知道秦朗既然敢拒绝,自然有拒绝的理由和胆魄。
赵元燕的脸色一瞬间就垮了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身为长公主的她,亲自来这里赔罪,难道分量还不够吗?
这个小小的秦朗,到底要做什么?真以为他现在如日中天,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秦朗自然看到了赵元燕的脸色变化,不过并没有去理会和搭理。
说句很现实的话,赵元燕这种公主即便加个长,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皇室女不准干政,这是龙国自从创立之初,便由国太祖定下来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赵元燕就算是生气动怒,也对秦朗没有任何影响。
秦朗唯一需要在乎的就是孔照祥的心思和态度,毕竟后者是宰相之首,也是驸马爷,更有王爵资格在身。
所以秦朗即便是要解释,也是和孔照祥,而不是赵元燕。
“哦?倒要洗耳恭听一二。”孔照祥脸色也不禁有些僵硬,他也觉得想不明白,为何秦朗不答应,确实需要给他一个道理和理由。
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两句话就能够打发。
他的身份与地位都摆在这里,若是他没了面子,今日谁都不好过。
酒宴的气氛已经非常冷了,这个时候就连汤士林都不敢多说半个字,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不是凡人,却也和神仙有一步之遥,还是不蹚浑水最好。
王班,冯仑与沈丰都三个人,全部紧闭着嘴,静静的望着手中的酒杯。
康连城的女秘书,此刻满眼小星星,崇拜敬佩的望着秦朗。
太帅了,怎么会有这么霸气的男人?
若不是她自知自己地位卑贱,身子也早就被无数男人给用过,她真想勾引这位年轻的秦爷。
秦朗自然不知道女秘书的心思,他只是看向孔照祥明显不悦的脸色,却并没有任何紧迫感,只是笑道:“自然有理由要和孔叔说一说。”
“老康,你过来。”秦朗抬起头对着康连城示意一眼,后者连忙绕着桌子走到秦朗身后喊了一声秦爷。
秦朗指了指康连城,看向孔照祥便道:“老康,是华远航空的董事长,同时也享受龙国的四等高员的待遇。”
“这样的一个人,矜矜业业三十年,纵然是个资本商人,可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孔一泰的南家航空什么情况,我不说也不问,只是针对这种过分的行为,我不满意。”
“孔叔想必也知道了,我手中有股份在华远航空集团,那也就意味着我和华远航空有很大关系。”
“孔一泰的做法损害的不仅仅是华远航空,也损害了我秦朗的利益。”
“我对利益没什么太大看法,但脸面问题,不容置疑。”
“孔叔,如果孔一泰真想道歉,那就让他自己来,没必要您二老为他擦屁股。”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到底是不是真心道歉,除了您二人,谁也不清楚。”
“我这么说,孔叔和赵婶明白了吗?”秦朗连续几句话说出之后,面色极其凝重与认真的望向孔照祥与赵元燕。
话落后,一片死寂,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