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同学说进了密室以后他就常常看我,我怎么没发现呢?下次要找机会把衣服还给他。”
从日记本的寥寥数语中钟情了解到八个月里,两个人从萍水相逢到互诉衷肠,男人说自己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策划。
他也不负自己的职位之名,在之后的相处中给了丁吉很多惊喜,那件衬衫作为定情信物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最隐秘的地方。
“日记本可以带走吗?”钟情对着房间里的音响询问。
“属于这里的东西都该留在原本的位置。”一道不怎么好听的声音警示她,钟情漂亮的眉毛蹙起,不让带走就只能记住了。
她将日记本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确认所有信息熟记于心后,把装着日记本的抽屉轻轻合上锁了起来,最后把钥匙和衬衫放回衣柜抽屉的夹层中。
关好柜子的那一刻,房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钟情抖了一下,“丁吉,你在家为什么要锁门,开门,开门!”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温柔的中年女性的声音已经从正常趋向偏执甚至疯狂,见她不开门,外面安静了。
这时候,床下发出响声。
钟情掀起床上的东西,刚才还是床板的地方变成了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滑梯,门外再次有了动静,门外的人似乎失去了所有耐心,正拿着什么尖锐的利器一下一下砸在门上。
“遇到这种情况,打不过跑就对了。”
钟情把对讲机别在腰上,扶了一下书桌下沿,不动声色地将一个小巧轻薄的录音设备贴在没人注意的地方。
木门被砸出一个洞的时候,钟情大着胆子向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到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卧槽,她心里暗骂,脸上更加淡定,托那些恐怖片的福,她能够将自己脸上的恐惧完全收敛,食指和中指并起,从太阳穴处向外潇洒一挥,“拜拜。”
迟来一步的NPC尽职尽责地扮演者自己的角色,暗门关上的时候钟情还能听到上面传来的愤怒吼叫。
“这个密室的NPC都可以啊,不愧是这边最火的密室,这演技,干演员都没问题吧。”监视器里面的工作人员看着屏幕啧啧称奇,人都走了还跟那叫呢,也不说趁机休息一会儿。
“丁吉,丁吉,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NPC见密室已经消失,转头向外走去,嘴里仍然在不停地念叨着不存在的台词。
下滑的过程中,钟情分神思考,她进密室满打满算二十分钟,而广播里说一小时之内没有离开才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那刚才门外的那只眼睛,是因为她进度快而提前的惩罚,还是……
执行惩罚的人已经失控了?
到现在还没有另外几个人的消息,那个所谓助手也一直没有出现。排除他们五人抱团比她速度更快的可能性,只能说明刚才那间小小的密室只是一个前菜,真正的任务可能要五个人碰面之后才会开始,或者说他们每个人代表一条线,最后要把所有信息汇总才能成功出逃。
其他人现在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