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啰嗦了!”廖聪拽了他一把,“路上跟我说说那帮人的情报。”
明面台球厅暗里赌场,收债,殡葬一条龙服务,上头有人,廖聪记得被称为狗哥的家伙上次还想搭上徐文海,估计是想通过他家的服装生意来掩盖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业务。
因为无辜被牵连的田雯雯,廖聪也只能闯一闯这龙潭虎穴了。
“嘿,红毛,你来的也太慢了,爷爷们等你半天了!”胡同口就有几个痞里痞气的青年守着,看到聂平庆嘲笑着推搡着他,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廖聪,“嚯,这么年轻啊,怪不得敢惹狗哥。”
“我来了,聂平远他们在哪?”
“卧槽,这小比崽子还挺狂!”其中一个削瘦的青年吐掉嘴里的香烟,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一脚就踹向廖聪。
廖聪反手抓住他的脚,身体猛地向后一撤步,顿时将削瘦青年拉成一字马,另一只手在他大腿筋上一掐,削瘦青年顿时发出凄厉惨叫。
“卧槽尼玛!”三五个青年见廖聪还敢还手,抡着拳头就冲上来。
廖聪甩开削瘦青年,三拳两脚撂倒这几个喽啰,抓着最开始说话那人的头发:“现在能告诉我在哪了吗?”
“里……里面……”
“敬酒不吃吃罚酒!”廖聪抓着对方的头发,拽着他猛跑几步,重重拍向胡同的墙壁,砰的一声,青年惨嚎着捂着鼻子蹲下,鲜血直流,眼神也惊恐万分。
廖聪拉过聂平庆,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先走,躲远点,半个小时我没出来,你就报警。”
“廖……廖哥……”聂平庆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快速越过几个倒地的人跑远了,他知道自己跟着也只能是累赘。
单刀赴会的情节就跟拍电影一样,廖聪走过阴暗狭窄的东平胡同,直奔里面还亮着灯光的台球厅,门口两个冻得跟鹌鹑一样抽烟的家伙就是最好的标志物。
“诶,你谁啊?”
廖聪深吸一口气:“狗哥呢?他不是要找我,我来了。”背后几个刚刚被撂倒的家伙也急急忙忙赶过来,惊惶地钻进里面报信。
很快,台球厅门口灯火通明,一个壮硕青年走出来嚣张地看了廖聪一眼道:“狗哥让你进来。”
廖聪刚走进来,就看到二三十个青年挤在几个台球案子前,不少人手里还握着台球杆,有几个头上还裹着纱布,正是上午闹事的长脸老驴和已经剃成短发的大雄几人,小小的吧台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短粗胖的矮个,这家伙一眼认出了廖聪,廖聪对他也不算陌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狗哥。
“我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你啊!”狗哥苟志明潇洒地吐出个完整的圆形烟圈:“嘿嘿,小兄弟你下手挺狠啊,二话不说就给我这兄弟打成这样!嘿嘿……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这就过了吧?”
廖聪不答反问:“聂平远他们呢?”
苟志明打了个响指,人群后面的阴影处顿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人押着被打得浑身是伤的聂平远走过来,在他们身后,聂平庆的几个哥们也被押了过来,个个鼻青脸肿,倒是田雯雯似乎没受什么伤,一个劲挣扎着。
廖聪暗暗捏了捏拳头:“我按照约定来了,狗哥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吧!”
“好,有胆量!”苟志明很捧场地鼓了鼓掌,目光却越来越冷,“你们几个打伤了我十几个兄弟,赔点医药费总应该吧,我也不多要,十万!”
“好,明天烧给你。”
“小子,给脸不要脸?”
廖聪戏谑一笑:“不都说狗哥是做殡葬业务的吗?怎么,冥币不是钱?这您最清楚不过的吧?”
“卧槽,你小子说什么?”
“狗哥,这小子太踏马狂了,我忍不了了!”
“干他!”
一个冲动的青年抡着一个空酒瓶就砸向廖聪,恶狠狠地表情似乎恨不得吃了廖聪一样。
廖聪侧身一躲,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拧,一下将对方身体翻转,右手束掌成刀重重砸在对方脖颈上,青年一下晕了过去。
“卧槽!”
苟志明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廖聪的动作太利索了,刚刚冲过去的虽不是他们这一伙人里最能打的,可也是骨干之一,没想到两秒都不到就被打晕了,就像是大人欺负小孩子一样简单。
苟志明站起来,走到聂平远面前,重重一拳打在聂平远小腹上。
聂平远一下疼得叫出声来,恶狠狠地看着对方。
苟志明无视他的目光,抓着他的头发向上扯:“小子,你要救他,就束手就擒,否则你还手一下我就打他一下,看谁先坚持不住!”
廖聪嘿嘿一笑:“抱歉,我跟他不熟。”
“廖聪,你王八蛋,不救他你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田雯雯气得张口就骂,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她外表再强悍,也是女孩子,眼下的处境让她格外惊恐绝望,在她看来廖聪一个人根本不是苟志明这帮人的对手,她想骂走他,可她隐约也知道,廖聪现在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苟志明哦了一声,又是几拳打在聂平远身上,嚣张地看着廖聪。
廖聪不屑一笑,抓起酒瓶子啪地一声砸碎,狠狠扎向晕倒的青年大腿上,杀猪般的惨叫顿时让苟志明眼神都变了。
“你……”
“哦,狗哥好像打了三拳吧!”廖聪说着拔出破酒瓶,又是两下狠狠扎进青年大腿,整个过程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场之人个个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