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一节课就是数学，陈灵芝也就跟几个人一起来到教室，她的出现让史雪霞很惊喜，忙拿着几道解不出来的难题请教。
“史姑娘，你这是哪来的题？”廖聪疑惑问道。
“我们村一个本家姐姐刚考上大学，我从她拿回来的辅导书里面挑的，都是她送我的，里面好多练习题和试卷。”
周玉双小声道：“你不知道，雪霞宿舍的橱子里和床底下都是各种书和练习册，她可刻苦了。”
廖聪点点头：“题海战术，也算是一种方法吧。”廖聪觉得多做些题至少没有坏处，尤其是史姑娘这样刻苦努力的人，最适合题海战术了。
“我出去转转消消食，女侠，你去吗？”
“不去，我想听陈老师讲题。”周玉双哼了一声，“下一次我数学一定超过你！”
“呦呵，女侠，志向不小啊，还想着每一科都拿第一吗？”廖聪捏了捏周玉双的脸蛋，“加油，我看好你呦！”
“哼，你别得意！”
廖聪岂能不得意，他可是难得能在学习上压周玉双一头，特殊空间里，就有成绩超过周玉双的任务，只是在亲眼见到周玉双一骑绝尘的成绩后，廖聪已经没了和周玉双竞争的心气，开玩笑，超过第二名将近一百分，周玉双的地位无人能撼动，也怪不得学校专门让她接受采访，介绍学习经验。
天台上没几个人，廖聪活动了一下手脚，趴在栏杆上，静静地望着远处的万里晴空出神。
“我不……我就不……”
“我才不会听他摆布！”
“咦？”廖聪一愣，声音好熟悉，扭头一看，天台与教学楼连接的入口，一个短发皮衣的长腿女孩正急赤白脸地冲电话另一边吼着。
卫娉婷接的是哥哥卫宁的电话，此刻正一脸烦躁，心有所感，扭头就看到不远处盯着自己的廖聪。
“不跟你说了，我不会妥协的！”卫娉婷说完这句话，深深呼吸几下，慢慢走到廖聪旁边，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旁若无人地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吸烟有害健康。”廖聪指着烟盒上清晰的一行字道。
卫娉婷斜眼看了廖聪一眼：“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
“哦。”廖聪顿时不敢多嘴，上一次他可是挨过卫娉婷的毒打，那一顿打让他记忆犹深，卫娉婷动起手来是真的疯。
“早知道不听你的。”卫娉婷双臂趴在栏杆上，神色黯然，手里打火机不断来回翻转，很熟练的样子。
廖聪一愣：“嗯？听我什么？”
“考试啊。”卫娉婷脸色一沉，“考了个全校第二，我爸竟然让我转校！”
“啊？”廖聪心中一惊，“转去哪？”
“一中！”
“卧槽……”廖聪忍不住爆粗口，有钱人的能量果然非同小可，一中是谁想转就转得进去的？没点身份地位和玛尼你试试看，这是有钱人必加点的特殊炫耀技能吗？
偏偏卫娉婷刚还一副宁死不从的姿态。
“你说什么？”卫娉婷眼中杀气腾腾。
廖聪下意识退后一步：“额，我是说，一中可是好学校，全市最好的，经常出市状元呢！”
“哼，我又不稀罕！”卫娉婷深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脸色一黯，“刚跟我爸和好，没想到又翻脸了。”
“你爸也是为你好。”廖聪也趴在栏杆上，幽幽道：“昨天我听说高三学长们的成绩很差，你得承认，学校跟学校之间的教学质量是有差距的，你家里有这样优渥的条件，为什么不去重点学校接受更好的教育呢？你又不是学习差跟不上的那种。”
“你也觉得我该去？”卫娉婷将烟头碾灭，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
“这……你觉得你顶得住你爸的压力吗？”
“……”卫娉婷沉默，她爸的固执她深有了解，她能顺利进职教，只是她爸不想逼迫过甚，也是怕激发她的叛逆心理以至误入歧途的缓兵之计，现在她已经表现出正常女孩的一面，那么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她爸千方百计地把她送进一中，去接受所谓最好的教育。
卫娉婷又点燃一颗烟，吸了一口，黯然道：“转校了，以后咱们还能见面吗？”
廖聪露出笑脸：“当然，放假我还想去你家的酒吧打工呢，卫大姐不会一转校就不认我了吧。”
“……”卫娉婷秋水双瞳凝视着廖聪，半晌才转过头，幽幽道，“今天晚上陪我去通宵吧。”
“行，叫上二哥他们……”
“不叫他们，就咱俩！”卫娉婷突然大声喊了一句，紧接着又平静下来，“就咱俩……”
“这……”廖聪眼珠转动。
“你不答应，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卫娉婷心中紧张，面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地看着廖聪，“打工什么的就更别想了。”
“喂，卫大姐，不至于吧？”廖聪疑惑，“叫上二哥他们不更热闹嘛！”
“他们又不玩传奇！”
“哦，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玩传奇啊！”廖聪恍然，“那好吧，今晚咱们怎么去？卫宁哥接咱们还是……”
“跳墙出去，不去冰点网吧，去红日网吧。”
“那也是你卫家的产业？”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