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璇：“……”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人觉得有点儿心梗呢。
她来选，那哥哥就出个银子？这算什么，那还不如直接她买了送给方文嘉呢。
林锦璇瞥了自家亲哥一眼，即便是亲兄妹，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摇头，心想：“有哥哥这样的，也是辛苦嫂嫂了。”
出了门，林锦璇便与林霄一同上了马车。
她穿的其实并不夸张，也不露骨，但对于习惯了保守的苏州还是有那么一点……引人注意的。但相对比林锦璇刚到苏州那会儿，如今苏州的风气其实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有了些微改变。
就比如说，街上女子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而惟帽也渐渐少了一些。
上有所施，下有所效，有这样的效果，林锦璇并不意外。
只她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要将那股子令她觉得恶心甚至毛骨悚然的观念彻底掀翻，这么一点影响是肯定不够的。
马车上，林锦璇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缓缓变化的街景，突然听到一旁林霄出声询问：“之前听明阳说，你在折腾什么殉葬之类的事？”
林锦璇转过头看他，道：“哥哥也知道了？”
林霄无奈道：“外面那些人倒是知道的不多，只我最近为了明阳那小子的事，几乎就住在府衙那边，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哦，还有你那个……郑什么的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林锦璇想了想，道：“哥哥说的是郑滟蝶吧，是……是碧玉的徒弟。”
林霄挑眉，看向车门边上跪坐的碧玉，问道：“徒弟？你打算以后调到身边的？”
林锦璇摇头：“不是。碧玉真正的本事可不是伺候我。”
这话，林霄听在耳里，倒是不反驳。
在这个时代，能把人伺候好也是一门本事，但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鄙视链这种东西都是避免不了的。当然了，伺候林锦璇跟伺候其他人，身份地位上也有很大不同，而受主子重视的奴仆与不受重视的奴仆，其中差别也非常大。
而碧玉的能力……林霄已经有所领教，也认同林锦璇的话。
林霄问道：“那你……”难道是有把碧玉放出去的想法？
兄妹二人自有默契，剩下的话林霄虽然没全说出来，但林锦璇也能领悟，只笑着摇摇头，看向碧玉，垂眸道：“碧玉在我身边，反倒更好一些。不过碧玉的本事若能让郑家两姐妹学到一些，即便不是十成十，能学个三四成，想来这二人以后也不必为前程担忧了。”
林霄挑眉，又看了碧玉一眼。
碧玉恰好在此时微微抬眸，与林霄对上视线，微微一笑。
倒是林锦璇又开口，问了一句：“对了，之前哥哥你一直忙着其他事，有些事我也没问。哥哥这时候来苏州，来之前可见到了碧云？”
